“都是女真人！这些年女真人势力越来越大，动不动就劫掠过往客商的财物。”

“那这条商路岂不就废了？”

“那倒没有。现在女真人开始做起转手贸易啦。我们大明商人把货运到这里，再由女真商人转运到朝鲜。”

“原来这样。”

“所以朝鲜商人就不会再出现在这里了吧？”

“嗯。不过，前不久确实有一队朝鲜人经过这里，好像是要前往京师的。”

“你确定是朝鲜国人？”

一说到关键处，皇太孙就有些迫不及待。

“我亲眼所见，一定是朝鲜国的进贡使团。”

“那几天还有没有商队从这里出关？”

轩辕弥月已经判定，如果使团被掉包，只有可能是在关外。

关内被大明牢牢掌控，掉包使团这么大的事他们不得不有所顾虑。

关外就不同了。虽说是女真人势力范围，但女真都是一个个的部落，并没有实际的管辖。

“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有。就在朝鲜使团来前一天，有几十个客商出关，但他们都骑马戴着斗笠，遮着脸，看着又不太像是商队。”

小二仔细回忆着。

“这些人后来回来了吗？”

轩辕弥月可以肯定，这伙人就是掉包者。

“没看到他们回来，可能那边的生意还没做完吧。”

“你确定他们没回来？”

皇太孙再次有些按耐不住了。

正在此时，一个蓬头垢面的年轻后生突然从店外跑进来。

众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过去。

“杀人了！杀人了！”

那个蓬头垢面的后生边跑边大声喊道。

“去，去，去，疯子！”

小二和掌柜的一同去赶那个后生。那后生却一点都不搭理他们，仍旧自顾自的绕着桌子边跑边喊。

轩辕弥月马上站起来，一把拉住他。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哪里杀人了？”

“杀人了！杀人了。好多人，死了好多好多人！”

轩辕弥月的问话似乎勾起了后生不好的记忆，他的眼神变得更加惊恐，手一个劲的推搡着轩辕弥月。

“客官别听他胡说，他是个疯子。”

“快滚开，不然打死你！”

掌柜的一边恐吓后生，一边朝门外扔出去一个馒头。他故意将馒头在后生眼前晃了晃才丢出去。馒头滚落到店外路边。

后生突然来了劲，一下子挣脱轩辕弥月，连滚带爬地到店外路上捡起馒头，也顾不得上面沾了泥土就大口啃起来。

“他是什么人？”

皇太孙问道。

“他呀，唉！他原本是个正常后生，不知为何前些天突然发疯了，整天喊杀人杀人的。”

掌柜的摇着头说道。

“他是什么时候发疯的？”

轩辕弥月盯着那个疯子后生，他有种预感，这个疯子可能是一名目击者。

“具体时间不记得了，大概，大概，对了就是朝鲜国使团来的那两天！”

小二想了想，终于说道。

轩辕弥月看了公子一眼。两人进入房间，其他人继续在外面等待。

“公子，依在下看，解开这个谜团的线索，大概就是那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