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章回应后,平复了一下刚刚有些激动的心情,起身打开门走了出去。
“对了,赵全,让赵宽到门口等我。”
路过那个侍者身边时赵章又说道。
赵全约莫四十岁上下,是他刚刚搬到太子宫的时候,赵王指派给他的,担任太子宫的家令,负责掌管太子宫中所有的侍从,并处理太子宫内的一切杂务。这些年将太子宫打理的井井有条,深得原身的倚重。
“诺,属下这就去办。”
赵全说罢躬身一礼,便朝前院走去。
这时,一抹倩影从后院走了过来,只见她身着一件淡蓝色的对襟连衣裙,素雅而不失端庄之韵,腰间用一条淡紫色轻纱轻轻挽住,手里还抱着一件黑色的裘皮锦袍,微微露出的手臂白皙如雪。清冷的面庞上,浅浅带着一丝笑意,清雅而孤傲。
“殿下,您大病初愈,保暖是最要紧的,切不可大意。”
只见她款款走到赵章身后,将手中的锦袍披在了他的身上,又来到赵章面前,一边帮他系好系带,一边嘱咐道。
“放心吧,芯儿姐。”赵章对韩芯儿轻声说道。
韩芯儿从小就在韩王宫里长大,当初赵章的母亲从韩国嫁到赵国来时,那时候才七八岁的韩芯儿也就随同一起过来了,是赵章母亲的贴身侍女。
赵章小时候也经常由她照顾,等到赵章母亲去世以后,她也就随赵章一起到了这太子宫之中,负责照顾赵章的日常起居。
虽然名义上是赵章的侍女,可实际上赵章一直拿她当姐姐看待,从不当她是个下人使唤。
“芯儿姐,那我先走了”,赵章对着韩芯儿点点头。
“嗯,殿下慢走”,韩芯儿微微低头,屈膝行礼道。
赵章走过前院,不一会就到了门口,只见一个人影正站在那里。那人看到赵章之后,连忙快步走到赵章面前,还不等赵章说话,便跪拜在地。
“殿下,小人万死。。。”
那人话还没说完竟抽泣起来。
来人正是赵宽,是随同赵全一起来到东宫侍奉他的侍从,极受原身信任,是他的亲信。
当初赵章到校场练习骑射,身边随侍的就是他,结果赵章一时兴起,竟策马奔驰起来,不料自己骑术不精,马儿不受控制,将他甩了下来,幸得周围的侍卫来的及时,上前控制住了马匹,不然后果可能就不是昏迷两天那么简单了。
当初赵章刚出事时,赵宽险些被赵王处死,多亏了赵章及时醒来,向赵王求情,才让赵宽免于死罪。
“好了,赵宽,起来吧,我都说了,上次的事错不在你,你不必自责”。
赵章听赵全说,自从自己出事之后,赵宽就整天浑浑噩噩的,便特意叫他过来,想要开导开导他。
“可是,殿下。。。”
“好了,啰嗦”。赵宽抬起头来还待要说,却被赵章厉声打断。
“此事到此为止,从今往后,不必再提,你可听清楚了?”
“小人明白”。
“起来吧,随我去王宫”。
“诺”。
赵宽站起身,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应声答道后,就随赵章走出了太子宫,往赵王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