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中灯火通明,营外阴雨依旧。
江沉与景渊一战就是三十个回合,互有往来,难分胜负。
不得不说,这景渊能当虎贲营的正统领,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比起蒋何军的四个干将可强多了。
额....话也不能说太满,毕竟我没跟邬世金交手过。
江沉一边交手,一边寻思,试图从景渊的招式中寻求破绽。
赌约很大,江沉的赌注是自己脖颈以上部位,景渊的赌注则是整个虎贲军。
双方谁也不敢怠慢,皆是聚精会神的应战。
这就导致打法注定偏保守,容易打成持久战。
毕竟谁也不想因为冒进被对手找到机会一套带走。
江沉尝试着卖个破绽给他,可景渊作战经验非常丰富,根本不上钩。
景渊也试着卖破绽给江沉,江沉亦是不上当。
这样可不行啊,总不能比谁体力先耗尽吧?
江沉默默思忖:这个赌约,必须要赢才行。
只有赢了赌约,才能得到虎贲军的控制权。
输了自不用多说,平局也是无法接受的结果。
此外,他还要争取时间,不能在这场赌斗中消耗太多时间。
江沉的任务可不仅仅是获取虎贲军的控制权,他还要负责截杀蒋何军。
按照管张的布置,临江王会想办法重创蒋何军。
届时,蒋何军必然出城,往奔云州城。
所以,他要在蒋何军出逃前,布置虎贲军围城,封锁蒋何军的出逃路线。
若是让蒋何军成功逃离,这次蓄谋已久的策划便是满盘皆空。
显而易见,这里的任务难度远超火烈府。
管张对于江沉的信任一如既往,就像当初他设局把江沉丢进九州地窖一样。
‘这臭老头,我真是谢谢你的信任。’
江沉一边试探,一边观察景渊的战斗特征,以期寻找破绽,一击破敌。
景渊对于流星锤的使用极为熟练,左右手均衡。
除此之外,他还精通拳脚术法,身形灵活,步伐矫健。
手中的锤子不轻易甩出,多次使用假动作虚晃,以作威慑。
偶尔甩出一锤,也会通过拳脚术法避免自身处于硬直的状态。
在江沉所见过的六品镇魔司中,景渊和火烈郡主是最强的两个。
火烈郡主是纯粹的强,靠着暴力攻伐破敌。
景渊则是个久经沙场的老油条,战技熟练,经验丰富,懂得打蛇七寸,为自己积累优势。
江沉的气劲拳虽然能够带给他威胁,可每次都被他巧妙的抵挡。
双方互相换招,凭空消耗气机罢了。
江沉炼气境时可是把混元炼气功练到顶级的存在。拼消耗,即使是七品对六品,他也丝毫不怵。
可这么蠢的打法,显然不在江沉的考虑范围之内。
‘还好是雨天。’
江沉默默感叹道尊送的技能。
毕竟是道尊出品,初窥境便能发挥一定功效。
以后有机会,得想办法多点几点,把境界提一提。
江沉心念一转,如胶发动。
原本戒备的景渊突然发现雨水变得格外黏稠,尤其是脚底,彷佛陷入泥潭一般。
‘这是什么妖法?’
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景渊试着用气机驱散黏液。
气机方甫将其蒸干,新的黏液又覆了上来。
景渊心一沉,不再尝试,全身心地防备江沉偷袭。
以他的战斗经验,很容易就能想到这是特殊的战技。
靠着蒸干这种笨办法,要不了多久,气机便会耗尽。
可不理会这些黏液,行动会受到阻滞,他只好放弃进攻,专注防守。
这对江沉来说是好事,也是坏事。
好的地方在于,他此刻已然立于不败之地;坏的地方在于,想要破敌就更难了。
没有破绽,这还真让人头疼。
江沉出言挑衅道:“堂堂六品镇魔司,虎贲营的头领,只会龟不成?我看你干脆改个名,叫龟龟得了。”
景渊脸色一沉,并不吃这一套:“少废话,我这叫以退为进,有种你就来打我试试。”
试试就逝世。
江沉才不会蠢到直接用拳头跟铁锤比谁更硬。
可景渊油盐不进,还真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
在旁围观的虎贲军见战斗进入僵持状态,纷纷议论:
“这个七品好厉害,居然能够压着头打。”
“你懂什么,头是以守代攻,找机会给他致命一击呢!”
“难怪临江王敢跟蒋何军叫板,手下一个七品就如此厉害。”
“废话,要是临江王真如传闻般沉迷酒色,蒋太守早就把他灭了,哪还需要来虎贲营寻求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