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菊花的故事(1 / 2)那场迷乱青春留下的后遗症首页

菊花对我说她是“妈咪”,可我的男客户私下对说她也是出台的小姐。我对于在这里上班的所谓“妈咪”和“小姐”没有多大的区别概念:本质上还不都是一样!可菊花那半边脸上纹绣着的菊花令我对她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她为什么要纹绣这么朵盛开的菊花在脸上啊?是为了标新主异还是真的像是我的那些客户们私下告诉我的那样是为了掩盖脸上一道伤疤?

一次趁着菊花把她带来的几个女孩子安排穿插着坐在我那几个男客户们身边她过来讨好的坐在我身边对我说,以后要我多“照顾”一下她,带客户们过来这里时就找她,她手上有很多年轻漂亮的女孩。

我看着她那半边脸上的菊花客气中带着揶揄道:“好啊,你这么漂亮的又这么会打扮自己。”菊花一愣听出了我的弦外之音眼神一下不自觉地现出了几分无奈中带着凄惨的神色,粉嫩嫩肥嘟嘟的淡妆圆润鸭蛋脸上的肉也情不自禁的颤颤的抖动了几下那朵金黄色“盛开”在半边脸上的菊花也一下像是被一阵风吹过似的一阵“摇戈”。我知道我一语戳中了她的痛处,我拉起她的手轻轻的拍打了几下柔声说:“要不你今晚就给我坐台吧,我不要你喝酒唱歌啥的只要把你的经历说绐我听就行。”她低头不语,我想了想说:“以后我带客户来的时候就只找你一个妈咪。”见她还是低头不答我安慰她道:“我保证不说出去,说出来吧!一来,你看”我手一指她带来的几个女孩和我那几个男客户们正在喝酒聊天笑逐颜开的“他们玩的多开心,以后我经常带他们到这里来玩都只找你。二来,你现在把你的故事讲给我听时间也会过得快些,”见她还是低头一言不发我有些不解,她的故事又不是没和別人说过至少我有几个客户都听过,可她为什么不和我说呢?略一思索后我想应该我是个女的吧!毕竟我和她是两条轨道上的人,生活、经历各不相同。我知道,风尘中的女人也大多不愿意和正常轨道上女人接触打交道。平常则是能避则避能躲则躲,实在是无法回避交谈中语言也是闪烁其词躲躲闪闪,性格稳一些的则是对于自己的过往只字不提。

菊花也是基于我是个和她不同频道上的女人所以不愿向我启齿吧!于是,我换了种女人和女人之间那种互为理解的口气柔声说:“有时把心里的积压释放一下自己也会轻松一些。”

菊花点上一支烟狠狠的大吸了一口后闭上嘴但又很快的吐了出来稍过了一会儿剩余的从鼻腔里“喷”了出来,我一看她这“操作”就知道她是个老烟民。因为也只有老烟民才不会傻到把吸进嘴里的烟吞到肚子流进肺里去让自己活受罪,而是只把吸进嘴里的烟在咽喉间徘徊一会儿后一大部分从嘴里喷出还有小部分就从鼻腔里“喷出”。

如此几次后她的面前烟雾缭绕,菊花没看我一边不停地吸烟吐烟雾一边问我:“你是想听编的还是真实版的?”“嗯?”我一愣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编的收一个坐台费价真实版的收双倍坐台费价也就是两个坐台费价,你要听哪个版本的?”“啊!”我不由的又是一愣我看着她那恢复过来的一幅“我在这里就是来挣钱”的无所谓的大口吸烟大口吐烟雾的样子“为啥要这样收费呢?”我突然有些明白过来了所谓“编”的和“真实”版之间的差异。

我笑了笑:“你是不是怕以后不干这行了怕被别人认出来?”“不是,我是为了能多挣钱。我想多挣钱挣够我脸上这道伤疤修复的费用。”“哦。”我同情的看着她脸上的那朵菊花猛然顿悟过来:她“真实版”的就是为了这道伤疤:为了掩盖脸上这道伤疤而绣上的菊花的由来!心中的疑团即将被揭晓不由一阵激动:“说吧,价钱翻倍的那个版本。”“翻倍的真实版比较长噢!而且还老规矩按时收费。”“哦?”我略一愣后看了看我的那些男客户们和菊花带来的那些年轻女孩们斗酒聊天的玩得很开心脑海里出现了一份份服装合约,不禁嘴角上扬的点点头说:“长点好,钱不是问题越详细越好。”

菊花掐灭那个快抽到过滤嘴烟屁股的烟头重又点上一根烟狠狠的大抽了一口吐出一大口烟雾在浓重的烟雾中她开口了但却像说别人的故事那样缓缓的道了起来:“我是河南的,具体哪儿的你就别问了,原因你知道我们这行的“行规”。”“哦”我有些失望的一怔愣“不是双倍做台费真实版的吗?怎么——”后,但看看她脸上的那朵金黄色菊花同情一下上来宽容的大度的点点头。

“在我上小学五年级十二岁的时候一天放学后我走在回家的路上,那时候正是果实成熟的季节,我又正好在长身体肚子老觉得饿。我看着山路边的树上结的果子我就伸手去摘,我那时候个子小够不着于是我就学着男孩子们的样看准树上的一个果子就使劲一跳想借着跃起的身体一把摘下那个果子。我盯着树上一个又大又红的果子使劲一跃跳一把抓住那个果子可能是我人小身子轻还有可能是那个果子还没有完全熟,所以果子的根茎还很有韧性反正任我怎么使劲就是扯不下来。连续扯了会儿后悬空着的身体有些承受不住了,可我又不想就这样放弃于是就用另一只手攀附着一只树技,借助这抓做了的树技却还是没能扯下原先的我想要的果子。我不死心也不甘心,因为我发现这被我拽住的树枝条上居然有好几个果子于是我更加用力的抓住那树枝不放手我借助着树技的力量悬挂在那里使劲的往下拽树技我想干脆把树技拽下来。拽呀拽,树枝最终承受不住我晃动的身体力量“咔嚓”一声从树身上分裂开来,猝不及防的我一下被从树身分裂开来的树枝一下一起甩落在下坡的山路从高处落下的惯性使我在一落地时身体就一个劲的往坡下滑滚——‘

“我醒来时在乡卫生院,守在我病床边的是我的语文老师潘老师。潘老师告诉我说我的大脑受到了脑震荡本来乡卫生院的医生对我父亲说要送到市里的大医院去看的。可我父亲非但不肯还撇下一句“我家孩子多,死一个讨债的丫头还省事。”就走了连医药费也不付。“你这里的医药费我会给你付的,你也别多想了就安心养段时间吧!”潘老师隔着被子拍拍蒙头大哭的我安慰我说。所幸的是又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我居然好多了能吃能睡和正常人没啥两样了。就是在天气变冷时,头就会很疼。

出院的时候我从潘老师那里借了些钱骗她说到城里去找一个远房亲戚,我拿着那些钱坐乡下的拖拉机来到了县城里在县城里没头没脑的见间开着的店就问招不招人?可我把差不多整个小县城里开着的小商铺都问完了也没一家人家要我,天黑了下来又累又饿的我来到一家偏僻位置的小饭店准备好好吃一顿然后再去找个小旅馆睡一个晚上明天白天再接着找工作。吃的饱饱的我在付帐的时候却发现身上那向潘老师借来的钱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被人偷去了,想到不光是现在的饭钱没法付帐今晚还不知道要到哪里去过夜?恐惧又害怕的我“哇”地一声哭了,进门时那对亲切面孔的店老板夫妇知道我没钱付饭钱时很生气脸色一下变了,说要我带他们到我家去向我家长要。我一听更害怕了:我爸要是知道我向潘老师借了钱一个人跑到县城来找工作结果沒找到还把钱丢了现在还要还店老板的饭钱不狠狠的把我打一顿然后就可以向他先前多次恐吓我说的那样把我赶出家门,那样他就可以把我在户口本上的名字除去然后他就可以和我妈再生个弟弟了。我出生的时候那时候计划生育查的最严的时候,可偏偏我上面还有两个姐姐我是我妈东躲西藏才生下的我,所以我一出生我父亲就视我如眼中钉。

在那种环境下长大的我思想自然和我同龄的要独立的多,“家,千万不能回的。”我在心里思考着与其被这家店老板“押”回去让我爸打个半死再赶出来,那我还不如就此在外面流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