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他按了下墙上的灯开关,灯亮了发出的是昏黄的光亮我顺着发出昏黄的光亮看去:悬挂在大厅房顶上裸露着的是一只白色的老式灯泡,悬挂在这个看上去高大上的两层楼房大厅的房顶上显得格格不入的寒酸。可这只显得寒酸的老式灯泡还是坏的,在发出昏黄光亮亮起了后马上就一下又灭了然后再亮下然后再灭就这样不停的亮一下灭一下的不停地交替着,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临终前的有气无力的人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这一亮一灭的昏黄灯光在深夜这个静谧的屋子里显得阴深诡秘,我浑身的毛孔一下缩紧了不是因为寒冷而是阴冷,钻进骨髄里的那种阴冷使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当灯光再次亮起时我却意外地发现了粉刷成黄色的墙壁上一面墙上挂着个框架框架里有张很大的照片好像是两人的结婚照我正想瞅个仔细的时候可灯却一下又灭了,这个发现令我心头一动马上睁大双眼等着灯再次亮起来,灯在灭了下后又亮了借助这猛地一亮的灯光我这下看清了照片里的人:是一对很年轻的夫妇女美艳大方笑得很甜蜜男得清秀俊朗看着美艳的女人一脸的满足眼神宠溺地也对着美艳的女人笑着。突然我心里动:这个照片里的清秀俊男好像和眼前的胖司机有些相似,我有些奇怪这个照片里和这个胖司机很相像的青年男子是谁?是他儿子吗?可想想也不可能啊这个胖司机看上去四十出头的样子可照片里的俊朗青年男子怎么看也有二十好几了。那,难道是他弟弟的结婚照片?可是他弟弟的结婚照片怎么会挂在他家呢?这明显的不符合常理啊!
胖司机没觉察到我的神情变化再次灯亮起来的时候瞥见我正用惊疑的眼光看着他时他一副习以为常的自然姿势以为我是惊讶于灯都坏成这样了怎么也不换个呢的疑问,所以他用依旧习惯自如的神情说:“换了也是一样。”“啊?”我再次惊疑:“为啥啊?是不是线路有问题?”但还说出口,随着一亮一灭的灯我见胖司机的脸色不耐烦的皱皱眉,我见状怕他脾气上来所以就赶紧把这个疑问憋了回去闭紧嘴巴不再说话。胖司机见我没再说话眉头一松开始换鞋用换好鞋的一只脚踢了踢另外一双女士拖鞋说:“铺着地毯呢!换上鞋别把地毯弄脏了。”我有些奇怪他应该没老婆怎么这屋子里还有女士的拖鞋,转念一想是不是这个结婚照片里的这个女人的?
但我没问也不敢问。
借着一亮一灭的昏黄灯光我“遵照”他的吩咐也换上了他用脚踢过来的女土拖鞋,等我换好拖鞋还没来的及再次细看这屋子他重又把那把明晃晃的匕首架在我脖颈上:“走,上楼去。”
我浑身一颤从那一亮一灭的昏黄灯光里的遐想转回到现实眼前的处境,我知道和他上楼意味着什么?但在他那把明晃晃匕首的劫持下我没得选择,在他刀架脖子的推动下我只得一步一步颤颤巍巍的朝楼上走去。
一阵寒风从楼道间开着的窗户里吹进来“哎呀,冷——好冷——”此时正巧起风了由上往下扑面而来冷冽的寒风吹在正楼梯上被胖司机用刀顶在后脖颈上衣着单薄的我身上,彻骨的寒风霎时间就“钻进”我的身体深处。我犹如被当面浇了盆冷水本就惊恐不已颤抖的身体再也撑不住我觉得我几乎要晕厥过去抖簌簌浑身软着向下倒,胖司机虽然在我身后但他此刻身上也是出租车的那身单薄的职业装行头被迎面而下的寒风吹得冻得牙齿“咯吱咯吱”响,手一啰嗦顶在我脖颈处的刀一下偏移开了,见我抖籁籁着就要倒下去胖司机赶紧用另一只胳膊肘处搭着的外套大衣的手托住我。
他那胳膊肘上搭着的外套大衣的手在我往下倒的的后腰处托住了我的后腰胳膊肘上搭着的外套大衣一下从他的胳膊肘处滑落顺盖在我身上,我软绵绵倒下的身休软瘫在他的胳膊臂弯里而他那件对我来说超级肥大的外套大衣正好把我全身都覆盖住了,再加上那客厅里一亮一灭的昏黄灯光余光照射过来在楼梯过道上已显得不止是昏黄而是昏黄中的昏黄带着昏黑。我松了口气:为了不让他发现我里面没穿内裤免得引起他的浮欲,我顺势把他那件覆盖在我身上的外套大衣又扯了扯往我身体上裹了裹裹了个严实,却在襄的时候在大腿间摸到湿湿的水,我一怔后马上想起来刚才在被他用刀推着上楼的时候又惊又怕的我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尿尿了。不知觉间尿尿的事情当然不能和他说,为了掩盖尿味我装着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用他那件裹在我身上的外套大衣在两腿间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