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怪不得我们的人一直找不到他。”
七绝卫不得贸然出城,尤其是在这节骨眼上,圣上听闻黄全一事龙颜盛怒,命萧珩提审,反倒让方通钻了空。
“宿刀。”“属下在。”
“这交给你了,宿剑即刻随我出城,另外通知飞鸽传书让凌羽带人先过去。”
“是。”
城外的破庙,年久失修,墙壁剥落,尘埃满地,屋梁布满蜘蛛网,显而易见荒废甚久。
这天,几名身穿黑色锦衣、配刀的七绝卫奉命专门“拜访”现场,他们小心翼翼地跨过地上的瓦片,避开那些可能掩盖线索的杂物。七绝卫副指挥使凌羽往前走,走到庙落一角,狐疑地盯着似乎被刻意扫到一堆的杂物,凌羽蹲下身子,手拨弄着灰烬,接着微嗅了嗅,露出满意的笑容。
“萧大人。”一名魁梧挺拔、身袭锦衣外披披风的男子走了进来,眸光透射出威严感,几名七绝卫见状立刻躬身行礼,凌羽听闻也站了起来,来人萧珩,正是七绝卫指挥使,当今圣上的肱骨之臣,统领圣上亲信七绝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般的存在,更是令人不少大臣、百姓畏惧的存在。
萧珩径直迈向凌羽,轻摸木桌,灰尘反倒没有厚积,目光犀利,同样注意到异样,询问:“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如暗桩情报所言,方通的确在这停留过。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应当不会儿走太远,先前暗哨来报,那厮腿受了伤,还伤得不轻。”
“何人所伤?”
凌羽平摊双手,耸了耸肩,“这就不可而知了,莫非还有人想要他的命?”
“离这最近的是和县,宿剑,吩咐下去,通知附近暗哨的人密切关注方通的行踪,然后安排七绝卫在不同路段潜伏,一旦发现,即刻来报,这次势必将方通捉拿归案。”萧珩冷声吩咐。
手下宿剑应声:“属下明白。”宿剑领命下去,一旁旁听的凌羽,带着些许疑惑凑了上来,七绝卫负责处理的事务数不胜数,方通不过是小小贪污库银犯人,双手环臂:“话说这方通也算不上重犯,值得你堂堂七绝卫指挥使亲自出马?”
“贪污受贿是大事,自然值得。”萧珩转身离开,突然回头,讪讪一笑,对着凌羽揶揄道:“对了,捉拿方通的事你不必插手,这便闲下来了,那卷宗的整理交给你了。”
凌羽直觉莫名其妙,“我闲?哪里看出闲了?我忙得很。”自言自语,想来萧珩亦没有听清,心里隐隐发觉萧珩对方通贪污库银案件忒上心,事事亲力亲为,还有点避开人经手。
葫芦里买的什么药,迟早搞明白!
“案件?七绝司负责监察百官言行,唯有整理情报,办钦差可不负责整理,那不都由大理寺处理吗?”
越想凌羽愈发脑壳痛,一头雾水。
他该不会让我去大理寺吧?大理寺同七绝司向来势如水火,萧珩,你这是明摆把我往火坑推啊,这算盘打的!
再次回首,人早已远离,模糊得连背影皆见不到。
“跑得还挺快!”
“凌副使,现在去哪儿?”其中一名七绝卫不合时宜地询问。
“回七绝司。”凌羽摆了摆手,浅显易见的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