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外,黑金豹一直在周边踱步,本来普通山石对它来说一爪下去尽可拍碎,但是这里的山石内部与周围略有不同,除去外部的普通山石积压,内部呈现暗黑色,十分坚硬。
白昊闻后,先是一怔,而后谦卑说道:“前辈,我只是一个进来寻点儿机缘的毛头小子,怎敢有什么大的奢求,前辈定是有大修为之人,寻那弟子也必定是人中龙凤,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有何能耐得前辈气运?”
宁辰闻后,呵呵一笑,而后手捂胸口干咳两声,说道:“我若是那有大修为之人,何苦落到如此田地,我已经命不久矣,我也曾几何时想要一飞冲天,奈何事与愿违,人!永远是最捉摸不透的,也是最善于伪装的,我一直与人为善,可人善被人欺,若在为人,或许会更自在些,更洒脱些,如此拘束的一生,或许遗憾太多。”
宁辰说罢抬头仰天深吸一口气,眼神中带着些许不甘,而后低头说道:“我已没了精力,更没了时间,我这一生未曾有过什么激进之事,也只是因为妻子受辱有了这人生中的第一次逆天行事,”而后转头看着白昊,道:“我的气运我已承载不了,大的气运总有大的危机伴随,你若愿承载我这份气运,那便要承载这份危机,目前这份危机源于御天阁和灰域蛟族,后面可能还会更大,我相信在普通的人在我们这片大陆也会听说过御天阁的存在,你若愿意接下这份气运机缘,那便需要在你修为未曾到达可以震慑住他们的时候,时刻隐忍。”
“前辈可信我?”白昊此时目光如炬。
“有何不可信?我已灯尽油枯,”宁辰微笑作答。
“好,这气运我接了,我愿替前辈了人间事,愿替前辈做那一飞冲天之人,”白昊并未气势恢宏,而声音低沉有力,带着坚毅。
“好!这气运,我送了!”此时宁辰仿若回光返照,神情都变得精神许多,面部都有了些许红润血色,而后竟然径直起身,随后手中符文闪现,而后纵横神碑浮在两人面前。
神碑现,蕴含的庞大神力,以及内部的奥义威压,让初出茅庐的白昊险些一个踉跄,随后白昊屏息凝视,目光盯着神碑,自语道:“这就是神碑,”而后略有所思,说道:“前辈,我听人说碑刻之上都会有符文,为何这碑只有那纵横交错的线,却不见符文,只是虽没有符文却又感觉奥义无穷,只是看上这么几眼我都感觉自己仿佛明白了点修行之道,想必此碑定是不凡!”
“当然,此碑名为‘纵横神碑’,相传是上古人皇所用于与人手谈之物,并且是他亲自所创所做之物,此碑不说内部蕴含的奥义,仅是这神碑本身就是无上法器,内部乾坤需你自己去悟,我只得其中皮毛,不好多对你说什么,人与人之悟不同,体会的境界自然不同,有些人为何可以越境杀人,自然是对某一境界的领悟达到巅峰,我深知自己本身未曾有那灵智,所以我只把我所知说与你,体会、领悟还得靠你自己。”
白昊似懂非懂,但可体会到宁辰之意定是为了他好,从宁辰刚刚的话语中白昊也已经听出他的些许故事,而后询问道:“前辈,您这等旷古烁今之物小子在外面相信只是见上一眼都是那难如登天之事,得前辈如此机缘,还不知前辈名讳为何,又是如此在这,刚刚听闻前辈所说的‘御天阁’和‘灰域蛟族’不知是否和这两教有关。”
宁辰若有所思,而后说道:“我名宁辰,本是白夜城一浪人修士,平淡漂泊多年,这白夜城御天阁是所有修士向往之地,我自然也不曾例外,奈何资质平平,也只做得门外弟子,虽如此,这也曾让我倍感骄傲,后因此还和我那妻子相识相知,”说到此处宁辰从喜悦中变换了神情,身体本刚有的生机气息竟紊乱了些许。
“御天阁!御天阁!万事万物或许皆有因果,一次我跟随御天阁的那些门内弟子来这荒古碑林寻机缘,那时我修为尚浅,入不得任何人法眼,来此也仅是为那些门内弟子呼来唤去,陪同那些内门弟子进入这碑林,我并没想过要获得什么大机缘,哪怕能得到块残碑符文对我来说那亦是大机缘,不过说起来你我经历还有些相似,那日进我陪同那些门内弟子一起进这碑林,没想到也是在这外围之地,竟然遇到了四阶黑斑虎,本来以我们那些人马来说,虽然黑斑虎难对付,但是当时一起进碑林的这些内门弟子中有一位五阶符文师了,再加上一些其他人,对付起那只黑斑虎还是没有太大问题的,但是他们被前方有人发现神碑的声音吸引住,那名五阶符文石将我丢了出去,只为拖延住那黑斑虎,当时我只有符文师二阶的能力,对这黑斑虎毫无胜算,也是误打误撞进了这山洞,才能碰到这等圣物,此时福兮祸兮或许就是气运的一部分,物在择人,人亦在择物,相辅相成,互相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