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倡优的手段你想学就跟着我学吧，也用不着你拜师。要是教你这点东西还得让你拜师，我怕陈老头晚上到梦里找我来。”

“先讲好了，你要从我这学倡优的本事，我肯定用心教，但是要先跟你约法三章。”

“您老请说。”

“一，你我不必以师徒相称，我只负责教你手段，你在外边惹了事我肯定不会帮你擦屁股。”

“二，你曾经会什么，以后学什么我不关心，但是跟在我身边的时候就老老实实的学我这点东西。而且以后要把我这点东西找个合适的人传下去”

“三，虽然你不是我徒弟，但是你还说得孝敬我老头子。平时练完功，得给老头子我唱段戏。”

虽是约法三章，可这些也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夏柳青一直以来就想找个人把这师门的手艺传下去。

正好遇到了陈卓这个同门故人之后，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愿，所以开出的条件也不算苛刻。

更何况从刚才的接触中来看，陈卓这个岁数就能有这样的本事，无论是唱戏还是修炼都称得上是一块好材料，他自然不会错过。

“承蒙夏爷厚爱，小子不敢不从。”

“那你今天再给来一段，前边京剧就唱了一句，给我断的好难受啊。”

“好嘞，夏爷，我给你唱段《马前泼水》”

夏柳青之前是假怒试探，现在是真有点生气了，感觉之前答应的有点太早了。

“滚，我现在有点不想教你小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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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匆匆而过，打当年四九城小戏园子跟夏柳青开始学艺开始算起，到现在已经整三年了。

这三年陈卓把夏老头的手段学了个七七八八，剩下的就是水磨工夫急不得了。

陈卓一直勤勤恳恳的学，但是夏老头就未必了。

倒不是夏老头不用心教，而是三天两头的就一边嚷嚷着“金凤”一边往外跑。

正当陈卓在小院里面练习夏老头教的法门之时，就看到夏老头急吼吼的推门而入。

“卓子，把我的手套还我，丫的这小子不教训教训，真当老头子凶伶这名号是唱戏唱出来的？”

“夏老头，这又是谁打扰金凤婆婆了？这么大气性？”

“滚蛋，我当初怎么就鬼迷了心窍答应教你，刚开始还有点尊敬劲，现在天天喊我夏老头。之前答应好好的给我唱京剧，现在没事就唱你那不知道从哪学来的半吊子二人转气我。”

“夏老头你不要污蔑人好不好，我这二人转也是有正经师承的，我爷当年流落到东北，兵荒马乱的总得有门吃饭的营生。那拜的可是二人转名家。。。”

陈卓话说一半，就见着夏柳青神色越来越危险，赶忙转移话题。

“消消气消消气，好歹也百十来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急躁，好好说是谁惹你了。”

陈卓拉着夏柳青坐下，又给他沏了杯茶。

夏柳青端起来也没管凉热，端起茶杯直接就是一口闷了，然后才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不知道哪里来的混球，非要缠着我学这神格面具的手段，天天跟着我死缠烂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