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威胁我？”

听闻此言，龚羽轻声笑道：“怎么是威胁呢，这不是合作吗，你帮我，我帮你，赵董，你可想好啊，历史上全性有掌门的时候，都是门人最老实的时候。赵董，我弟弟当代掌门的这些年，也在约束着手下门人，这一点，你不会看不到吧？

当然了，你要是非得觉着我是在威胁你的话，那就是吧，毕竟，我手里掌握着挑翻整个异人界的契机和砝码，赵董，我还是那句话，对于这方天地，我的了解，在所有人之上。

而且，我可是你们口中的全性啊，不要拿道德绑架我啊，我没有道德，不接受绑架。”

龚羽的话音落下后，两人再次陷入了安静，不知过了多久，手机内这才再次传来赵方旭的声音：“我问你的，你还没有回答我。”

龚羽闻言不由得一愣，回想一番后沉声问道：“什么？”

“你为什么加入全性？”

再次回到刚开始的问题，龚羽不由得一愣，看着天边开始微微泛红，轻声说道：“我想看看加入全性是不是必须死。”

“你这话什么意思？”

“赵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全性妖人必须死的？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圈子里有了不成文的规定，抓到全性可以随意处置的？”

话音落啊，赵方旭再次陷入了沉默。

赵方旭很清楚龚羽这充满怨气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因为龚庆的死。

果不其然，只听龚羽再次开口，沉声问道：“赵董，你说我弟弟为什么死？因为他是全性？那话说回来了，全性为什么必须死？

若不是因为‘全性’这两个字，那能说清楚龚庆犯了什么事吗？什么罪名？策划大闹龙虎山？这是死罪？那老天师动手算怎么回事？寻仇？还是执法？

这是天师动手的，如果是其他人呢动手呢？如果是风正豪动手呢？会是什么后果？赵董，公司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到底是法治，还是人治？

这哪都通——姓张啊？”

龚羽一顿连珠炮将赵方旭问的哑口无言。

赵方旭是哪都通的负责人，是官方背景，代行管理异人界之权利，所以赵方旭的身份应该是法制的拥护者，是法治的执行者。

如果赵方旭真的是一个合格的管理者，那就不应该允许这种事情发生——虽然这是异人界的默契和规则，但这种话，大家心照不宣可以，可谁要是拿到台面上来说，那就真的是说不过去。

见赵方旭迟迟不语，龚羽看着渐渐东升的太阳，轻声道：“赵董，世界的发展日新月异，每一天都有新的进步，但是异人界的天，却一直黑着，黑幕之下，有人在搬弄黑白是非啊。

既然你们不作为，那我就只好加入全性试试，看看这个位置，是不是非死不可，真正的‘全性’不好做，但做一个你们口中的全性，我还是手到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