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帅心中一震,原来这老人便是城主岳一峰。
只听城主又道:“明日门主大人亲自携带筑基丹过来,你们要做好迎接准备,务必把礼物备好,不可出错!”
卫帅心道,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他从灵储袋取出长刀,劈手一刀,门板应声而裂。
屋内的人大吃一惊,两个汉子连忙站起来大喝:“什么人?”
城主也起身而立——他竟然身无寸缕!
但他们根本看不见卫帅。
卫帅毫不犹豫,挥刀上前,直奔城主而去。
随着他奋力一刀斩下,城主的头颅跌入铜缸的红色液体,溅起点点红水。
两名护卫惊叫起来。
卫帅已施展飞行术扬长而去。
两名护卫惊骇无比:
“这可如何向门主交待?”
“追!”
“去哪追?”
“是啊——先禀报门主!”
大功告成之后,卫帅毫不迟疑,立刻潜回司马夏的秘宅。
因为刚做了一件大事,他心里七上八下,既有兴奋,又有不安。
但想到自己从司马夏手里所获甚多,又觉得不虚此行。
他想起那城主说的什么“门主大人”,还提到“筑基丹”,忽然心中一凛,暗想此次可能惹上了厉害对头;不过自己行事利索,手脚干净,对方应该很难找到自己。
飞云州大戎山。密室。
白发白须的司马家族族长司马问道,脸上勃然变色,怒道:“什么?岳城主被刺杀了?是谁干的?”
“父亲息怒,目前尚不知是刺客是谁。”答话的是其长子司马重,“刺客手法干净利落,一击得手,便逃之夭夭,未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司马问道皱起眉头,道:“城主被暗杀,这种事在我飞云州从未有过先例,什么人如此大胆,简直不把我司马家放在眼里!”
“父亲,还有一件事,据我们的人报告,岳城主遇刺时,全身浸泡在一口铜缸里,铜缸里盛满血水。因此儿子猜测,岳城主正在秘密修炼血修门的邪功。前些日子城中连续有精壮男子失踪,恐与此事有关。”
司马问道诧异道,“不错!如此邪恶的修炼方式,正是血修门!血修门,竟然把手伸到我飞云州来了!还拉拢了城主府,其志非小啊!”
司马重道:“儿子以为,此事对我司马家利大于弊,城主一族本非修士,秘密加入血修门,或是想借外力与我家抗衡。此事发生,一是救了百姓,二是帮了我家,似乎不是坏事!”
司马问道意味深长地看了儿子一眼,“你说的不错,不过,会不会令四大家族怀疑是我司马家所为?”
司马重道:“父亲高见!儿子以为,眼下有两件大事:一、城主遇刺,四大家族必然会质询,我们该如何应对;二、城主之位空缺,应立即扶持新任城主继位。”
司马问道略一沉吟,道:“嗯,第一件事,四大家族质询,如何应付?”
司马重道:“儿子还没有想好,请父亲示下。”
司马问道神色淡然,“你想,城主遇刺对我家有利,是我家被怀疑的缘由;反过来,这也正是我家撇清干系的缘由:我司马问道再糊涂,也不至于在自己地盘做这种勾当,给自己找麻烦吧?”
司马重道:“若有人质疑,说我们此地无银三百两,反其道而行之,又当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