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的始春宴后,魏玺烟和虞铮僵持着的关系便有了微微缓和的迹象。
面对朝中局势,他们这一条船上的人,何必闹得不堪。
再加上有皇帝和虞老太太从中说和,这对年轻的夫妇也就顺势而为了。
——
夜间亥时。
此刻公主府的内殿中,烛火仍然闪烁未熄。
虞铮不怎么会使那些花招,魏玺烟是知道的。可他如今不知是和谁学的,竟然用……
男子才俯下身,却被她掩面相拦。
“你,你疯了!”魏玺烟后知后觉,他可是刚……
“殿下在意这个?”
“本宫不乐意!”她态度明确地拒绝。
“好。”
虞铮顺从地停下了动作。
……
“不许你走。”女人忽然揪着虞铮的耳朵说道,“今后,没有本宫的命令……也不许!”
虞铮听到她这话,不由得愣了几息。
“殿下不是……不愿——”
“话多!”魏玺烟打断了他,“放心好了,太医说的你也不信吗?”
虞铮看着她的脸,只觉得心中忽然一堵。
虽明知殿下的打算,但心头仍旧难掩失落。
“上次…本宫不舒服,也不喜欢!”
魏玺烟纠结着说出了口。
“殿下……”
“本宫不要听你这般唤我!”总是冷冰冰的。
“那,公主?”虞铮试探地问出口。
身为臣子,他当然不能直呼公主的姓名。
“唤我阿烟好不好?”此刻,她不见了平日里令人厌烦的骄纵跋扈,反而如同潺潺溪水一般,柔软无骨地攀附于山。
“殿下,这不妥——”虞铮听后脱口而出。
他和长公主是因为婚事才绑到一起,又并非两情相悦。
若非心悦之人,如此称呼,是不是太过亲密了?
那声…阿烟,他确实叫不出口。
“你讨厌我。”
女人的泪珠瞬间砸出了眼眶,眼尾泛红。
“臣并无此意。”
魏玺烟别过了头:“那你为何不唤?”
“……”虞铮沉默着,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解释。
虽然他和长公主自幼相识,但的确没有丝毫情分可言。况且,殿下即便有心悦之人,那也是乔御史,和他有什么关系?
魏玺烟更生气了,还有着满腹委屈。她都这般态度了,他还要怎么样?
“滚!”她忽然冷下脸色,双手抗拒地推着他。
“殿下,我——”虞铮话说一半,止住了口。他不敢出言解释,因为公主听了那些解释,该会更加生气。
“叫公主……不可以吗?”
臣民一般只能称呼皇女为殿下,叫公主二字已然算是亲近之列了。
魏玺烟却不理他,只是眼中的泪珠不停地滚落。
这个浑蛋!哄一哄人会死吗?
“啊呀!虞铮!你……你该死!”
“是,臣罪该万死,还请公主息怒。”
……
沐浴完毕后已是深夜,但魏玺烟却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