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玺烟说完,敛下眸子。
虞铮被她瞧得极其不自在,只觉得一股热意逐渐蔓延全身。
“你到底知不知道,每月来本宫府上是要做什么?”魏玺烟的语气几乎带上了一丝埋怨。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虞铮再不明白也明白了。
但,这种事情多少会让人觉得羞于启齿。
长公主总把侍寝二字放在嘴边,让他一个大男人颇难为情。
然而说白了,帝婿每月初一十五到公主府问安,也不是为那几顿饭食去的。最顶要的,还得替皇家延续血脉。
只是新婚那日……
“殿下说过不愿为生育所束缚,臣不能碰殿下。”
谁知,魏玺烟又不乐意了。
“说你是呆子,你就是呆子!本宫还有避子汤呢,怕什么?”
虞铮不由得皱眉。
“殿下,是药三分毒……”
但魏玺烟这会儿懒得管什么毒不毒的。
“休要再说废话!本宫此刻就要及时行乐!”
说着,她开始蛮横地扯开虞铮的袍子,他险些没抱住她。
男人微微叹气,只得将其放置在榻上。
“殿下既要行乐,可别后悔。”
“本宫为何要后悔?”醉酒的女人很快反问道。
这时的她可听不懂虞铮的弦外之音。
随即,男人高大沉重的身子就覆了上来。
“虞铮你不用担心,太医都说了,本宫的体质极难有孕。”
“殿下勿信。”他想,这是哪位太医在胡诌乱扯。
“是真的!”
魏玺烟信誓旦旦。
虞铮却面色凝重。
“殿下可曾想过,此番流言若是传扬出去,世人该会如何议论于你?”
“那本宫便砍了他们的脑袋!”女人口中说着狠厉之言,双手却轻柔地描着他的眉眼。
“悠悠众口,殿下砍得过来吗?”
“虞铮,若日后本宫真的无法孕嗣,你当如何?”
魏玺烟这样问,只因为她觉得他在乎的,只是她能不能为他生儿育女。
“虞家旁支也有不少子弟,到时公主挑个聪明顺眼的,过继到臣名下也就是了。”
“我不信!”魏玺烟撇了撇嘴巴。
“殿下不信也罢。的确还有另一种法子。”
“什么?”魏玺烟疑惑。
“帝婿四十无子可纳妾,臣再娶一房就是。”
“你!你该死!”女人顿时恼火了,扑在他胸前咬了一口。
虞铮吃疼,伸手箍住了她小巧的下巴。
殿下一言不合就是咬、掐、挠,他真正是娶了个悍妇。
“本宫偏不准你纳妾!你若是敢找别人,我就扒了你们这对狗男女的皮,挂在宫城的左右门楼上!”
虞铮对此,丝毫不意外。
“若有此日,臣悉听尊便。”
他早清楚,依魏玺烟的脾气,别说是纳妾,就算日后他偷偷养个外室,她也能掘地三尺地找出来。
而虞铮方才之所以这样说,不过是有意逗个玩笑。但在魏玺烟看来,这就是既定的事实。
“若有那日,本宫一定亲手杀了你!”
虞铮宽袍解带,又帮她去了束缚,温热的掌心轻轻抚着雪白的肌肤。
“殿下舍得吗?”
“嗯……有何…不舍?你若敢做,本宫就敢杀。”
“臣不敢。”
……
魏玺烟正在迷蒙中,身子忽然被他翻了个,反压在榻上。
她不喜欢这样。
“不要!”她回首仰面看他,眼中写满了抗拒。
魏玺烟不知道他是如何想的,只是她很清楚自己讨厌这样背过去承受一切的感觉。
“殿下?”既然她开口拒绝,虞铮也只好停住动作。
魏玺烟缓缓翻过身,眼中氤氲朦胧地望着他。
虞铮的心口顿时一软,伸手将她捞了起来。
“殿下可是身体不适?”
“本宫不喜欢刚刚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