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特罗侯爵病危昏迷了。
不过只是断腿,莫名其妙就开始发烧,现在还昏迷了。
城堡里谣言四起。
有人说,是魔物留下的诅咒。
有人说,是以前战斗时留下的旧伤复发了。
还有人说,是法索恩等不及想上位,给侯爵下了毒。
最后一种人被法索恩抓了出来,在城门口众目睽睽下,亲自打了五十鞭子。
法索恩承认,他想成为侯爵。
但不能以这种方法啊!
自己是独子,母亲是父亲的正室,他甚至连私生子兄弟都没有。
这个节骨眼冒险背上弑父的罪名,他疯了不成?
为了救醒父亲,他找遍了领地的医师和药草师。
甚至从隔壁领地请来了一个来自毛族的羊人祭司。
每次治疗还都叫上了父亲亲信的骑士,唯恐有一丝不好的谣言。
然而都没有效果,巴特罗依旧昏迷着,时不时发烧,只能依靠蜂蜜水维持生命。
找来的羊人祭司还开始在领地上传教,劝他的臣民信仰生命之母特拉希尔。
救醒人就算了,没办成事还敢搞事!
气得法索恩派人打了羊人祭司一顿,将他赶出了领地。
羊人临走时还嚷嚷着领主是被诅咒,只要传教了就能醒来,真是一个神棍。
侯爵昏迷了,领地里的事务不会跟着停摆。
母亲在父亲的房间里哭哭啼啼,能做决定的只有自己了。
已经被架在火上烤的法索恩实在不想再让人怀疑了。
他只好招来骑士团长,财务总管,城堡管家,商量着解决。
“今天的事就商量到这里了,你们各自去忙活吧。”
“要是我父亲三天后还没醒来,我们继续在这召开会议吧。”
几人向法索恩行礼后离去了,法索恩无力的瘫倒在座椅靠背上。
父亲明明只需要下命令就好了,他却需要和他们掰扯一整天。
得去看看父亲了,求求你了父亲快点醒来吧。
刚从书房出来,就撞上了医师。
“法索恩大人,我正找您了。”
“我父亲醒了?”法索恩激动的问。
“额,没有,是别的事。”
“什么事?说吧。”法索恩的热情一下子冷却下来。
“领地的医馆里接收到好几个昏迷的人,都和侯爵大人一样,时不时发烧。”
“在哪?带我去看看!”
医馆里,躺着五个矮人和一个半身人。
五个矮人他有些印象,是锅炉堡的领民,其中一个还是城门的守卫。
“这个半身人是行商,据说昨天才来到城里。”
“发生了什么?他们都病了嘛?”法索恩离得远远的问到。
“没有,他们都没有病,昏迷前一天,一切正常,睡了一觉第二天就没醒过来。”
“找得到原因嘛?”
“没有,除了偶尔发烧,完全没有任何病症。”
难道真的是什么诅咒嘛?
该死,把那毛族的羊人祭司打了一顿,现在再去请,他还会来嘛?
“法索恩大人,领地里可能还有其他人也昏迷了还没被发现。”
“要让城市卫队去巡查一下,以免有人在昏迷中饥渴而死”
“好,按你说的办。”
法索恩答应道,心里开始盘算,要不要再找几个毛族的祭司过来。
...
夜色降临,法索恩又一次看了看城市卫队巡查的结果。
结果比预想还严重。已经有十四人昏迷了,还有一个老人昏迷期间饥渴而死了。
法索恩派人将昏迷者集中到了城堡里统一照顾。
又派出骑士到细雪城,找父亲的封君,不朽公爵查尔·霜髯求救。
希望他能派出高明的法师或者祭司来解决。
自己这个边陲小城,可没有办法处理这么严重的诡异事件。
法索恩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不自觉摸了摸胸口内衬的那瓶药剂。
人类农奴用药失败之后,他就放弃了使用它的念头。
但他始终没把药丢掉,反而放在了贴身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一种安慰吧。
算了,天黑了,沐浴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