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硕心底惶急不安,不知道现在的他为何如此的暴躁易怒,更是理智沦丧到让他极为陌生的程度,这还是我吗?
恰在这时,他直感一股冰凉澄澈的气息,从腹部丹田以下逆流而上,直接一股通透的清凉感贯遍全身上下,将那股恼怒愤恨引发的欲望之火彻底泯灭。
“冷静点,你现在就像是回到了母胎羊水里,任何五感失常的行为都会引发你修行的心火欲魔,它就是平日里你潜藏的负面情绪,紧守心神,摒除杂念,莫要让它影响到你。”
曹硕立刻紧守心神,但是这玩意又哪是想摒弃就能摒弃的。
只是静默了短短片刻,曹硕就想到前世那些报道中的,里人格、外人格,还有心理精神中讲到性情大变的取代者。
嘈杂纷乱的让他头痛欲裂,恰在这时,那股令人发毛的感觉再次来袭。
“怎么回事?你又在想些什么?不是让你静心的吗?”
察觉出不对的阎青衣,立时加大了那股冰凉气息的涌入,并与此同时苦口婆心的劝说道:“理智一点,我从没想过要害你。”
曹硕惶恐不安的问道:“我会被人格取代吗?”唯恐她不明白,立刻换了她能听懂的名词,“那个什么心魔?”
“不会。”阎青衣极其坚定的回答道:“绝对不会。”
“有着大师姐的冰心神通在,你绝对不会有事。”
唯恐他不信,接着补充说道:“练气期的低阶修士,不会主动引发心魔作祟,那是大修士在特定的因素下诞生的特有产物。”
但她没有说清的是,现在他们就是在主动的引发心魔为助,稍有不慎的举动,就是神智大损的下场。
当然,阎青衣也并未妄自食言,只因她手上一直准备着大师姐的冰心神通作为后手。
可保练气期的曹硕安全无虞,自然也不算是虚言哄骗。
“你现在的修为,远远不配~!”
尽管是被谩骂般鄙视着,但是曹硕紧绷的心弦却是立时一松,惶恐不安的情绪立时舒缓。
在隐藏的心底深处,就连曹硕自己也从未发现过,在他惶恐不安时如定海神针般降临的白衣如雪,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令他心安的舒适区。
他可以绝对不信阎青衣,但是绝不会怀疑叶青霜。
“大师姐是冰心神通?不是那什么天赋感知吗?”曹硕语气轻笑着问道。
“就是这样。”阎青衣大喜道:“想一些你感兴趣的事情。”
“天赋感知,那是什么鬼?”
“哈哈,你该不会是被她骗了吧,那只是灵体的一丝外相表现。”
尽管看不到她,但是曹硕还是感到阎青衣嘲笑的嘴脸。
“别看大师姐长得像个冰霜傲洁的白莲花,但是心底对于骗人的恶趣味可是很重的,她是那种平日里不撒谎,一撒谎就骗你一辈子的类型。”
阎青衣玩味的说道:“你可要小心了,曹硕师弟。”
“我小心什么,大师姐可不是我能惦记的。”曹硕心虚的说道:“那是宗门大师兄的未婚妻,宗主未来的儿媳妇。”
“呵呵~,”阎青衣轻笑着说道:“曹硕师弟,你现在的命脉在师姐手心里握着。”
“刚刚,可是跳动了哟~!”
“啊~,”曹硕恼羞成怒,“你怎么握那里,不知道羞耻吗?”
“不然呢?”阎青衣满不在乎的说道:“你现在全身上下都是白毫针,你自己说说我该攥着哪里?”
“要不,师姐松开?你自己抵抗心魔?”
“不不不~~,”曹硕惶急的语无伦次,“你继续吧,千万别松手。”
“师弟,现在扛不住玩笑的啊。”
“呵呵。”
“师姐?”
“干嘛?”
曹硕无语的问道:“我们还要多久?什么时候结束?”
“等不及了?”
阎青衣恼怒的说道:“老娘攥的手酸,都还没给你算账呢?”
“急什么,等你感到浑身黏稠,如陷入沼泽中无法自拔,那时再来唤我。”
“好像来了,”曹硕语气带着惶急,“蔓延到脚面上了,下一步呢?该怎么办?快点说啊?”
好在,就在他等的心焦时,阎青衣的声音终于飘渺着传来。
“这就像是坠入母胎羊水中,待蔓延至你的嘴唇,立刻就告诉我。”
“那时候,你有一刻钟的时间。”
阎青衣的语气极为的严肃,“一刻钟的时间,想象着你现在最想达成的愿望。”
“修行中的困境。”
阎青衣补充说道:“无论是术法的迟滞,还是神通的领悟,都在那短短的一刻钟内,必然是会突飞猛进的。”
“我们平日的修行有着肉身的拖累,即使再静心凝神精力也会有所损耗,而在这个先天而诞的时刻,却恰恰是你灵神合一的最佳状态,修行可一日千里。”
“吾称之为,伪灵神悟道境。”
“这么简单?”曹硕有些不信任的反驳道:“那为什么,没有任何人相信你呢?这一份收益应该很多人愿意尝试吧?”
“还是这只是你个人的臆想?没有任何可行性的那种?”
“他们懂什么?”阎青衣不悦的大吼道:“找一个全身心信任的人,你知道有多难吗?”
“叶青霜那抵抗心魔的神通,你觉得是谁都有的吗?”
“我扎的这十万八千枚白毫针,具体的顺序和时机,你有知道我推算、演练了多久吗?”
“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一句在修仙界从未听说过,就否决了我前面所有的努力猜想。”
阎青衣啜泣着说道:“你知道,那种委屈到心酸的感受吗?”
“到了。”
“什么?”
“到,咕噜咕噜……”
叶青霜破涕为笑,立时伸出一只手掌默念。
一刻钟后。
伴随着,灵台传来一点冰凉,袅袅的神魂复然归位。
曹硕浑身泛着酥麻的五感,立时灵敏的向他传达着讯号。
一股雀跃昂首的兴奋感,鹤立鸡群般涌上心头。
睁眼一看,仰卧在半空之中的他,浑身密密麻麻布满了锋锐的白毫针,中间那一处昂然挺立处,被一只嫩白如玉的纤纤玉指牢牢的把握住。
环绕着上半部分的一角,攥住那抹敏锐的凹陷。
“松,松开。”
话一出口,浓烈的懊悔感直冲心头。
“你以为我不想,”阎青衣羞怒的说道:“卡着发麻了,僵硬松不掉。”
然而,即使是如此难堪的处境,她的另一只纤纤玉指仍在灵动的拔出其他白毫针,仿若一直雀跃舞动的百灵鸟,心情显得愉悦至极。
唯有头顶和脑后有些难捱,那一处跃起的丰盈不断摩擦触碰着他的敏感处,让她探手仰够的极为艰辛,索性越往后他越可以屈身,双腿粗壮修长的长腿和脚掌,亦是勉强可以够到。
待白毫针全部拔除,阎青衣擦拭着额头的薄汗,吐气如兰的说道:“你还要多久?怎么又动了?”
“呃,”曹硕心虚的说道:“这样不行的,要不?”
“不可以,”阎青衣大为羞急,惶恐的说道:“我身上有纯阴禁制,后果你我承担不起的。”
曹硕神情恼怒的说道:“不用破禁制,张嘴。”
“啊~?”
“噢~~,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