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老怎么还感伤起来了,”荧笑笑说:“你们现在做的不就是在帮我吗?”
转念,荧也不多再闲聊。
随而她又吩咐了一句:“好了,去把夜鸦和文渊叫来,我有事情要交代!”
“好,”常老稍稍收起那悲愁的情绪,又谨慎颔首言:“属下这就去。”
待目送常老离开营帐,荧那方才还在开玩笑且有些真挚的笑容立马浑然不见。
那一副忧愁,满脸冷漠的神情继而又彰显在她的脸上。
不多时。
荧带着夜鸦和文渊来到了那处地底空洞的风暴眼附近。
风暴眼此时已经用各种符文法阵笼罩着。
这样做是为了避免风暴眼再次爆发引起混乱。
风暴眼内确实是封印着梦魇之魔神残念与躯体的秘境。
荧已经用特殊的手段进行了精确甄别,绝对无误。
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合适时机,进去解开最后的封印将其放出来。
此时。
风暴眼周身法阵外围。
荧缓缓问道:“这阵法牢固吗?”
“殿下大可放心,这阵法是属下祖师爷传下来的空间大阵,有着极强的空间稳定效果,外面的那些徒子徒孙,都只是学了一些皮毛,也难怪这么容易就让我和夜鸦前辈三招两式给化解了,没想到我辈的阵法符箓术法传承到这一代人,功法技巧与窍门都已失传了大半,终是璃月近百年来太安逸了,唉,可悲啊!”文渊倒是随性,解释之余还不忘自夸一番。
夜鸦亦是在一旁肯定道:“殿下放心,您进去之后,属下等也会为您在外护法,时刻观察您的状况,若是发现不妙,属下等定能第一时间将您拉出来。”
“嗯,”荧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转而又吩咐着说:“你们做好准备,我去将阿肆他们的导光装置充能后,就开始。”
“领命!”
......
可就在荧准备离开层岩巨渊踏入虚空之门时。
耳边忽然传来方舟核心发送过来的数据传音。
“ES型号实验体已上线,代号:阙,连接终端成功,已共享数据,共享成功,请求方舟下达指令。”
“代号:阙,请立即进入隐匿状态,屏蔽发射终端,执行继承者二号方案!”
“接收完毕,代号:阙,已下线!”
听此,荧顿时两眼泪光不觉下落。
她随即切换传送网络节点,满怀着期待与憧憬,改为回深渊秘境。
......
然而与此同时。
位于浩瀚宇宙未知的一处空间内。
这里一座座仙山悬浮在云雾当中,壮阔的瀑布倾泻而下流入那云海之中不见了踪影。
空中有那金绫大鹏展翅翱翔,云海有雪白巨鲲奔腾蹈海。
每座仙山犹如一个独立的孤岛,岛上鸟语花香,山野碧绿。
更有溪涧河流,花海麋鹿,宛若一方世外桃源。
但就是人烟稀少,少去了人间的烟火气息般。
此间便是天空岛的真实所在地。
彼时。
只见一女子昂首站立在那瀑布旁的绝壁之上,她俯瞰着眼前成群的浮空岛屿,神色忧虑而惆怅。
女子一席洁白不染的长发随风舞动,一身红白相间的长裙素洁无瑕,玉足尖尖被布条缠绕倒是显得别样媲美。
她那金色的眸瞳里装下了远海的鲲鹏嬉戏,蓦然心生神往。
适时。
女子只感觉身后传来空间能量波动,肃然眉锋微皱。
待稍转身间才发现身后无形中竟是化身出一身着素色长衫,已是白发两鬓的老者。
老者俯身上前敬言道:“执政王,提瓦特刚刚捕获了一段禁忌能量波动,您要过去看看吗?”
女子并未答话,但似有动身之意。
可就在女子微微挪步间,周遭环境骤然改变,宛若世界由无数碎片拼凑而成,瞬间碎裂化为黑暗。
唯有女子和老者身形完好。
只待转眼一瞬。
世界碎片重新拼整完毕,原来那仙府群岛浑然不见,有的只是一方金属平台,平台中央坐落着一架具有先进科技色彩的操作仪器,仪器之上依旧是那悬浮且散发着彩色光耀的浮空球。
平台之外皆一片虚无。
诡变而神秘。
......
......
与此同时。
陈淮已经背着月儿来到了绝云间一处仙山之上的云来剑宗山门下。
可是一路上山,竟是发现这上山的路上连一个云来剑宗弟子都未曾见到。
犹是冬日,日前的积雪并未消融殆尽,可谓雪山幽幽,闲致僻静。
待两人来到山门口。
陈淮适才将月儿放了下来,他捂着胸口,满头大汗,好像很是难受的样子。
月儿见状,有些心慌,她连忙询问道:“陈公子,你没事吧?”
“没事!”陈淮摆摆手,他随口解释着说:“应该是上午跑太急了,又没休息好,胸口有点闷得慌,现在好了,没事了!”
见此。
月儿自是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手帕为陈淮擦去了额头上的汗水,随而又侃侃言:“真羡慕你,身体这么好,我可冷的慌了,也都怪我不争气,一路背我上来还真是辛苦你了。”
“没关系,走吧,门口有个小道士,我扶你去问问!”
适时。
陈淮继续搀扶着月儿走上了那山门的台阶,门口正有一小道士打扫着门前像是堆积多日的树叶,与冻结凝固的积雪。
月儿适才挣脱陈淮的扶持,她几步颠簸地上前礼貌问道:“小师弟,我是饶静师尊的弟子,怎么山门现在如此一番萧条景象。”
说话间,月儿还出示了她云来剑宗弟子的令牌给小道士过目。
那小道士见之。
倒是也礼貌地行了一礼:“原来是月儿师姐,师姐不是在璃月港刻晴师姐门下当职吗?难道师姐不知道师父和师兄们都去断岩层布阵去了吗?”
言语间,不难听出这小道士似乎是认识月儿的。
月儿听之亦是神思未定,随而又问道:“都去了吗?”
“嗯!”小道士点点头:“现在宗门之内只有我一人,不仅是我们宗门,附近几座大小宗门所有道友应凝光大人的征召都去了,师父念我年幼,且尚且不通道法,故才留下来了。”
“这样吗?”月儿面露难色。
适时。
月儿转身朝陈淮走来。
她一瘸一拐,缓缓向陈淮道明如今宗门内外的情况。
陈淮也已经平复了方才那胸口不适的状态,他随而开口问道:“那月儿姑娘的意思是,这宗门之内你也待不了了吗?”
“陈公子,不瞒你说,如今我伤病在身,行动自是诸多不便,为今宗门之内又只有这一孩童在此,而且我也与这位小师弟并不熟识,难免生疏,更不好麻烦别人,更何况我又身患旧疾,若无人照拂左右,恐难以熬过这个寒冬,所以......”月儿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