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真魔界也能数得上的大派,肯定不会像自己的白骨门一样,能让一个弟子,经过很少的考验便能得到全部的功法。
结合太上天魔宗和现在的元始魔宗的做法,都是在弟子做出一定贡献,修为到了一定程度之后,才会解禁后续部分的功法。
所以,作为上界母宗的元始魔宗,有九成九的概率,也是用的这种模式。
但是,我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按照他们的设计,一步步的获取功法,即使是我亮出旅者的招牌,大概率也是不管用的。
到了真魔界魔主这种地位,他们也知道伟大存在的存在,不至于会被一个眷属唬到。”
所以,在元始魔宗完成立宗之后,弗里萨隆就很少出门,一直闭关,试图结合元始魔功、太上天魔功等等他得到的功法,创造出一门,能够衔接《六欲魔功》《七情大法》和《无情道》这三门上界功法的功法。
经过五十年的耐心钻研,他已经有了一定的成果,创造了一门目前只能修炼到元婴期,但是与三门功法都适配的功法。
弗里萨隆的这门功法,结合了三门功法的名字,取名为《七情六欲无情道》。
听上去有些矛盾,怎么又是七情六欲又是无情的,到底是修炼什么?
但是弗里萨隆有自己的想法,他先是结合了《七情大法》与《六欲魔功》,打算以情入道,先把自己变成一个心中满是情欲的修士,再借情忘情,走上无情大道,更好的掌控各种情欲之念。
到时候,就是一个无情的弗里萨隆,能借助自己掌握的各种情欲法则,表现出各种他应有的反应了,道是无情还有情。
他不知道这是好是坏,但是为了自己日后的发展,他只能硬着头皮去做这件事。
“情绪之主变成了情欲之主,还是一个无情的情欲之主,真是讽刺啊。”
苦笑着摇摇头,他继续研究自己未完的功法。
陈锦禾第一次的收徒仪式完成了,但是她并不是很开心。
虽然在短短的六十年时间里,她从一个小门派的金丹修士,成为了元始魔宗的真传弟子,成为了很有前途的,可以冲击更高境界的元婴修士,但是她明显的感受到,自己与祖师之间的关系,是越来越淡漠了。
不仅几次拜访被拒绝,就连这次,她生命中很重要的时刻,这位祖师都没有出面。
要不是听说她成功进阶元婴,祖师差人送来了一份异常珍贵的玄源水,她都认为祖师是不是已经把她给忘了。
苦闷的陈锦禾,带着自己新收的女弟子,住进了属于自己的山峰,等待着下一次拜访弗里萨隆的机会。
可惜,她再次见到弗里萨隆的时候,已经是他的飞升典礼了。
“匆匆百年,终于,我的修为到达了此界巅峰,功法也已经重修完成,是时候该飞升了。”出关的弗里萨隆,虽然说着感慨的话语,但是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
他成功的转修了功法,但是与自己特意按照元始魔功打造的经脉,并不是很匹配,所以比他预想的时间,要晚了几年,才重修完成,这时候,与他预计的,自己飞升的时间,只有不到五年了。
弗里萨隆出关的消息,很快就被依然是宗主的王浩洋得知,这位宗主,很快就来拜访了弗里萨隆这位异常强大、异常神秘的太上长老。
这场交谈没有持续很久,王浩洋就一脸忧愁的离开了。
弗里萨隆出关之后很是低调,除了离开原始山脉,在周边的小山上布置用于渡劫的阵法,很少露面。
四年之后,他自觉自己能做的,都已经完成,最后一次在宗内,举行了一场小型的飞升典礼。
陈锦禾这才知道,自己这位祖师,马上就要飞升了。
这个消息,很快便传遍了整个青云界,所有知道弗里萨隆存在的人,都在关注着他的动向,想要知道他渡劫的结果。
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弗里萨隆放开自己对于法力的控制。
庞大的法力,让他的头发被吹起,向后飘飞着。
天空开始聚拢乌云,并有闪电滋生。
“为什么雷云这么浓厚?”弗里萨隆觉得有些不对劲,按照前辈的手札,他不应该应对如此强烈的雷劫才对。
他自忖作为元始弟子,之前的心性修为也不差,在本界也没有造成过多的杀孽,不应该有如此浓重的劫云。
目前他的雷劫,单看规模,已经超出了历届前辈。
“难道,是我在其他世界所造成的杀戮,都被青云界检测出来了?”他想来想去,只能想到这一个可能。
他做好随时撤离的准备,元婴修士久违怀着忐忑心情,开始迎接自己这目前看来前所未有的雷劫。
在第一道雷劈下之时,他特意用肉身试法,来判断自己到底能不能渡过这次的雷劫。
结果是令人欣喜的,一道劫雷劈下,根本没有对他造成任何的伤害。
“嗐,就这种强度,害我白担心一场。”他心中的担忧减轻了不少,就是不知道后期劫雷会不会加重力度。
他的担心是很有必要的,果然在十道劫雷之后,后续的雷劫烈度加大,但是依旧不能对他造成什么伤害就是了。
弗里萨隆的雷劫,持续了一个月的时间,期间劫雷的强度不断加大,但是时间的间隔也越来越长。
最开始一天能劈下数百道雷,到了最后,每天就只有十道劫雷劈下了。
弗里萨隆在后期,也是在苦苦支撑,往往是一道劫雷劈下,受到伤害之后,用法力催动修复,就马上迎接了下一道劫雷。
好在,他的灵石很多,足以支撑自己不断的汲取。
在一个月之后,雷劫停止,乌云瞬间消散,弗里萨隆受到了一阵排斥力,要把自己踢出青云界。
他没有反抗,在最后对着元始魔宗众人挥手之后,消失在了青云界。
“没想到,我最后还是以元始魔宗门人的身份飞升了。”这是他在离开之时,唯一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