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一番，柳策换上柳如烟帮他搭配好的衣服。

只是当他习惯坐在衣帽间的凳子上，取下手腕上皮筋的时候，他愣了一下。

他忘了她走了，面前的落地镜里，也不会再出现柳如烟的身影。

......

柳策给自己扎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小啾啾，换好鞋子，起身走出了家门。

城市还没有睡醒，大街上显得很是清冷。

柳策扫了一辆小单车，朝着相遇柳如烟所在的地方驶去。

......

养生会所开门的时间很晚，通常会是在下午或者临近晚上。

柳策赶来的时间还早，他尝试着敲了敲门，只是无人应答。

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柳策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

日照，日晖。

清脆的声音唤醒了昏睡的柳策。

“先生？先生？”

一位小姐姐轻轻的拍了拍柳策的肩膀：“先生，这里不能睡觉的。”

“啊，不好意思。”

柳策揉了揉眼睛，从地上站了起来：“你是在这里上班的对吗？”

“是的，先生。”

“那我能跟你打听个人吗？88号，她告诉我她的名字叫柳如烟。”

“谁？”

小姐姐脸色古怪的看着柳策：“不好意思先生，您能再说一遍她的名字吗？”

“她告诉我她叫柳如烟。”

柳策说着，声音也小了不少。

毕竟这名字，在小说里还好，放到现实中来，多少有点难以启齿。

......

不出柳策所料，小姐姐已经涨红了脸。

她以一种十分古怪的语气告诉柳策，这里并没有一个叫柳如烟的人。

于是柳策又买了88号的套餐服务，只是，她不是她。

柳策掏出几百块钱的现金交给了88号技师，让她去结账，沉默的走出了会所，回到了家中。

......

柳策窝在吊椅中，环抱着膝盖，静静的望着窗外的落雨。

孤独，这原本是柳策最能习惯的东西，可在柳如烟出现之后，他好像再也不能习惯了。

......

是爱吗？

柳策也在心中问过自己，只是连他也不清楚。

他与她也不过是萍水相逢，连名字都是虚假，说爱太过胡扯。

可是为什么她会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是她明亮的眼睛？还是她明媚的神情？

是她惊喜的赞言？还是她轻柔的触碰？

是她为他精心搭配的着装？还是她为他温柔的束发？

是她躺在他的怀中的乖巧？还是她调皮的吹动他发梢？

是她如女主人一般，为他家中如何摆放家居来出谋划策？

还是她如妻子一般，为他一人独居家中面面俱到的思量？

......

“柳如烟~柳如烟~”

柳策深吸一口气，从吊椅上坐起，伸手打开了窗子：“柳如烟！”

......

“啪啦~哐当~啪！”

先是金属物品落地翻滚碰撞的声音，之后就是一句强有力的呵斥。

“嚎丧呢？还柳如烟？看小说看成傻逼了是不？”

隔壁邻居，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少妇，正在阳台上杏眼怒睁的瞪着柳策。

“孩子好不容易睡着，让你一嗓子给嚎醒了！~”

“对不起！对不起！”

柳策自知理亏，连连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