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错觉么？”

司空落月的呢喃声从监视影像中传来。

杨凡没有再去看，伸手一划，不等空间之门成型，他便抬脚走了过去。

重新回到传承大殿，他默运《魔王心经》，过了好一会儿，慢慢平静下来。

约莫时间差不多了，他才又拿玉如意往前一划，划出一道空间之门。

空间之门刚刚出现，司空落月便从中踏步走出。

她身上穿的衣服不是平常穿的紫衣，而是一件月白长裙，腰带及胸腹处绣有金色云纹。

她脸上带着微微的笑容，一双丹凤眼微微泛着欣喜的光泽，迎向了他。

她身上和头发上的浴水似乎已被她用功力蒸干了，随着她走近，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幽香。

三两步来到他身前站定。

她眨了眨眼睛，有些好奇地看着他，微微笑道：

“杨凡，你找我做什么？咦？你的脸怎么有点红红的，是刚练完功吗？”

杨凡目光躲闪开去，说道：

“你哪里来的新衣服？”

司空落月嘻嘻笑道：“从空间戒指里拿出来的。”

杨凡有些惊讶，转头瞥了眼她的玉手，果然见到拇指处有一圈淡淡的痕迹。

也许是司空落月发觉他在看，那圈淡淡的痕迹迅速加深，显现出一个戒指来，竟是金黄之色！

“杨凡，你也有空间戒指是不是？我看你那把噬魂魔剑一会儿拿在手里，一会儿又不见了。”

司空落月问道。

杨凡微微点头，正想说什么，但自从司空落月踏出空间之门，他一直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这会儿他心里仔细过了一遍，猛然醒悟，惊讶地盯着司空落月的双脚。

此刻她穿着一双银白色靴子，双脚稳稳踏在地上。

“你发现了？嘻嘻……”

司空落月微微笑道，“你不是不喜欢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么？我就下来了。”

杨凡呆了呆，终于抬头看着她，只见她把双手微微放在身后，正笑吟吟盯着他看，她的眼睛其实有些疲态，眼圈微微泛黑，脸色也有些苍白，但是这些憔悴之处更为她增添了一丝凄美之感，令她本就绝美的容颜，更加的动人心魄。

杨凡僵着脸问：“你不怕脏？”

司空落月得意地笑道：“这可是我花了几天做出来的净尘靴，有防尘之效！不会脏哦。”

杨凡嗯了一声。

司空落月见他没有再说话，伸手将脸上的几缕青丝轻轻撩到耳后，眼睛眨了眨，有些苦恼地道：

“杨凡，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杨凡冷着脸，不说话。

司空落月咬了咬唇，继续道：

“我刚才本来想化个妆，不过我看来看去，不知道妆扮哪里好，好像都不太好下手，只是稍微遮了遮眼圈，你能帮我看看，我哪里不好看吗？”

杨凡面无表情道：“你向来都这么自恋吗？”

司空落月本来是想让杨凡看看她，没想到杨凡并不看过来，当下有些挫败。

正想说话，又听杨凡问：

“你得到机关方块认主了？你这几天都在学机关傀儡术？”

司空落月点头道：“是啊！挺简单的，你要学吗？我可以教你，或者把那方块给你认主，我们以后可以……”

“司空落月。”

“嗯？”

司空落月疑惑地看着他。

只见杨凡双目紧紧盯着她，问：

“你之前是怎么把半颗澄明圣心分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