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启宗如何看不出范思文的态度,
这是在埋怨那柄诡器呢!
从那日被这柄诡器逼来,又过了三日,
这三日他也发现了这家人和那柄诡器之间的怪异之处。
夫妻二人仿佛对这柄诡器存在忌惮和恐惧,这柄诡器对酒肆掌柜这个持有者也一副不在意的模样,
而维持他们关系的关键竟然是自己正在教导着的小姑娘。
随着接触的时间增长,纪启宗自然发现了焦平安女扮男装的真相。
“纪老,吃些水果,稍后等中饭准备好了,我会再来叫您。”
“好!麻烦范姑娘了。”
“不麻烦不麻烦,是我们给你添麻烦了。”
说到这,范思文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将对方捉来当自己闺女的识字先生,
这哪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
后院的事,焦文武不知道,
他唯一能知道的事是,
他发财了,本该高兴的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好消息:发财了!
坏消息:钱不是他的!
和平酒馆火了!
火出天际那种,本着不被黄牛吃回扣的目的,
陈平私自改变了酒肆的收费标准,
将原来的一桌最低消费五两,
变成了每人最低消费五两,
即使如此,来到酒馆的人不仅不见减少,
反而更加络绎不绝起来,并且每个座位的费用已经被炒到了五十两纹银,
要知道那可是五十两纹银啊,
都够普通人全家一年的花销了!
“掌柜的好!”
“嗯。”
“掌柜的收徒吗?”
“不收。”
“掌柜的...”
“嗯....”
焦文武无精打采地躲在案牍后,但依旧被不断前来问询的宾客打扰,
这两天他已经习惯了,
问什么的都有,今天的宾客起码还算正常。
不正常的,
“老板,把你的诡器卖给我,放心,等我发达了,我一定会报答你的恩情的,以后你家后人我都替你罩着...”
“老板,我是大秦在楚国的暗线,你只要将诡器献给我国皇室,保你荣华富贵,用之不尽...”
“小老头,我乃是大宗师叶不问之子,识相的就将诡器交出来,我还能留你一命...”
.......
焦文武已经麻木了,在将这群牛鬼蛇神教训了一遍后,让他们知道为什么江湖上流传,
宗师不可辱!
果然,今天和谐了很多。
正当他无聊地拨弄算盘时,一个壮硕的身影挡住了酒肆外的日光。
“楼下位置已满,客官可以去楼上看看有无空位。”
生意人嘛,总不能对客人恶言相向,焦文武是这么想的,
然而对方却没有离开的打算。
焦文武正想着这又是来了狂徒,正好自己手有些痒痒。
随意地抬起了耷拉着脑袋,看向来人。
看到来人的相貌,焦文武怔住了!
“怎么,焦兄竟然将我这个故人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