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启飞非让他说一些飞石城中的趣事,可他平日里除了练兵,最大的趣事就是守护在表妹的身后,除此之外真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故事,
无奈之下,只能将一些小时候的窘迫之事说与他听。
“好了,你让我说的,我已经说完了,现在轮到你了。”
贺启飞看着庄晓松一副正经、严肃的模样,也不再对他加以调侃。
“好啦好啦!我说便是。”
“你那个表妹没说你像个木头吗?这种人是怎么讨女孩子喜欢的。”
“哼!与你无关!”
“好好好,是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
开过玩笑之后,贺启飞也逐渐变得正经起来。
“实际上,纸扎铺我已经去过了。”
“什么?”
听到贺启飞的话,庄晓松大吃一惊,他竟然已经去过了那间诡异的纸扎铺,
能安然无恙地站在自己眼前,肯定有着他的依仗,不愧是镇诡司的大人。
对于庄晓松的反应,贺启飞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接着道,
“去是去过了,并且还交了手!”
“说来惭愧,结果有些丢人,本以为能手到擒来的买卖,没成想小命差点折在那里!”
“要不是来了那两个家伙,我估计也没法站在这里跟你闲扯淡了。”
“额,那二人从理论上讲,算得上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无论如何我也要找到他们,就算不是为了解决这里的诡异。”
说到这,贺启飞有些唏嘘。
“贺兄,这话是什么意思,虽然我们接触的时间不长,但真的感觉相见恨晚,所以,如有什么难言之隐,请一定要告之于我。”
庄晓松虽然和贺启飞接触的时间不长,但两人真的惺惺相惜,所以很明显发现了贺启飞语句中的不对之处。
什么叫不是为了解决这里的诡异。
如果连镇诡司的人都没办法解决,那么谁又能来拯救飞石城的百姓呢。
面对庄晓松的提问,贺启飞略微有些尴尬,接着眼神空洞地望向天空。
“他人只知诡器好,个中凶险岂知晓,名利尽收终有报,陷入沉沦命难逃!”
“接下来我说的话,如果你知道,就当听个乐子,不知道也希望你能埋在心里,不要外传。”
“好,我发誓我庄晓松如若将...”
他的话并未说完,就被贺启飞打断,
“庄兄不必如此,你我兄弟二人一见如故,就算你说出去也无妨,只不过小弟懒得听老头子叨叨罢了。”
贺启飞的表情有些落寞,感受到自己的情绪不对,急忙堆起笑脸,继续道:
“诡器,顾名思义,乃是诡异与法器的融合,世人只知道诡器难得,且威力巨大。
可谁又知道,驱使诡器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就比如我条滴水困天绳。”
贺启飞一边说着,一边将腰间的湿漉漉的麻绳拿到庄晓松的眼前。
“滴水困天绳,重一十八斤,长三丈八,有困人困诡之能,
然,用后的十二个时辰内,需在湖水中浸泡三日,且双脚不能着地,脖颈上用此麻绳吊于天,
头低下,观之自己水中倒影者,死!
时辰内未泡于湖水者,死!”
庄晓松脸色一变,急忙环视四周,在未看到其他人后,摸了摸头上未曾流下的冷汗,
一阵苦笑,他知道,事情大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