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军甲骑骁锐,吾深知厉害,平山谷,海州城,两战的辛苦惊险,常听政儿花儿提及,是为二子生平最险之战,远非国内诸侯混战可比。后李成梁归顺我唐,其部甲骑亦随归顺,当中强悍精气,肉眼可见,名不虚传。然纵使明军甲骑之骁锐万军难撼,平山谷也好,海州城也罢,及至后来戚继光亲提貔貅之众与吾大战碧蹄驿,凡此诸战,明军可有胜过一场?”
李虎语气不急不躁,就像一汪清泉浇在田虎嗔怒惊恐痴迷的心田,同样浇在在座每一位大唐名将军中名宿的心田,清凉甘甜感洗涤着他们的心灵。就像一种讲学授业,听着李虎的温柔话语,哪怕是再乖张再暴脾气的将军,此刻也会安安静静的耐心听讲,听着李虎每一言每一语,每句话每个字。
没有人不服气听一个女人唠叨,一来在座都是唐人唐将,二来只因李虎是当今名将之冠,再世李二凤能军天下无出其右。世界级别不敢说,但至少在亚太地区乃至整个东方世界,万千将帅里的唯一一张SSR。
“没有,明军都败了。”田虎平静的答道,“一战平壤城,轻敌冒进,为秦弘将军以逸待劳,全歼之;二战宣川城,两军阵战,为花虎将军所败;三战平山谷,花虎将军设伏,李成梁丧子丧师,死战侥幸逃脱;四战海州城…………”
田虎一场场论述,牛逼吹得震天响的明军与唐军交战,拢共就五场关键性战役,明军居然能做到全部输掉,真是没谁了。
李虎缓缓点头:“明军甲骑再强,大战五场未尝一胜;我唐弱于精骑,大战五场未尝一败。兵者有云攻敌之短,今以短击长何以取胜?故军旅阵战,非武者勇武武艺的角力,而是在全军上下万众一心,而是在每一名士兵不懦不畏敢于战斗。故曹刿曰,夫战勇气也。”
“古今统军堪为能者,凡用兵,非赖一军之长莫三军之短,以一长鼓勇斗冲,击敌顺则大胜留名,不顺则灭师亡国。乃仰三军之短齿一军之长,众短同心形如铁壁,战则必胜,恶战亦胜,败战仍可反败为胜,横扫六合天下莫能敌。”
“观明之诸将,皆号名将云云,然能从短不从长者,戚继光一人耳。唯此一人,堪得帅任。”
田虎听明白了,平和的打个佛礼。
“臣谢陛下教诲,是臣着相了。”
武赖等人亦纷纷点头拜谢,不禁想起从李虎起兵开始的每一战,她确实并不太过分侧重麾下狼骑、虎骑、重甲兵精锐。尤其是在定下府兵制度后,扫荡关内关西群雄,平定毛辉,更多依靠的是府兵,而不是遴选出的少量精锐。对比当下日趋家丁化的明军,李虎的的确确很与众不同,恐怕这就是为什么明军会连输五把,送唐军超神的原因吧。
“白卿,范卿,武卿……你们是国中善骑战的大将,编制的问题你们怎么看?”
说服了田虎,同时确定了骑兵的定位和侧重点,只剩个编制问题有待解决。
白狼说道:“陛下,骑兵既然是配合步兵,战法无非凿阵和快速迂回侧击两种。步兵里远了有炮兵,近了有掷弹兵,本就是破阵的兵种,如此一来骑兵的任务无非侧翼进攻和快速支援,那么就不宜过多。臣以为武将军所言五百、八百、一千五百骑最合适不过。”
范虎也道:“既是为配合步兵,当着重铠,当舍弃手枪等武器,主要配备长柄骑枪、铁骨朵、佩刀等武器,更便于近战。此外骨朵的长度有待增加,马背上战斗一寸长一寸强,当下的骨朵太短了……臣倒觉得李成梁所部甲骑所持狼牙棒非常合适,就是偏沉了些。”
李虎言道:“武儿,你还有要补充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