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要趁机摸了咱高资的军寨?!”熊垕武大惊。
李骁无奈给这头笨熊讲解:“熊总兵,咱们起初议事时是怎么想的?估摸主公那边进展顺利,结合官军的动作,以为是要去支援救凤阳的,是也不是?”
熊垕武点点头。
“倘若官军这次是给咱下的钩子,想让咱出出血,尔后振他们士气来打寨子,来打镇江,就和从前一样。可这未免有些巧吧?早不来下钩子使计策,晚不来下钩子使计策,偏要在这个时间里下钩子使计策……你说世上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熊垕武挠了挠头,头皮屑如雪花般飞舞飘扬落下,熊你太美。
“提督的意思是主公有危险?”
“或者怕咱们趁虚猛攻金陵,逼官军不能顾首尾,乱了军心方寸。”李骁补充道。
“那……过几日再试一试?”熊垕武小心问道。
李骁无语,这一次次试探都是拿人命填哎,每输一次都会折损士气,哪有这么打的。
一波波添油,给对面送战争分数?
李骁坐的屁股疼,走一走踱会儿步,脑海中一遍遍的思忖,一遍遍的放幻灯片和小电影。这步子一踱,就从黑夜踱到太阳升起,公鸡打鸣。
熊垕武睡眼惺忪的从桌案上起来,他目不转睛看着李骁,是真被李骁晃晕的。
猛然间,李骁冷汗直冒,虎目里划过震惊。
“不好!”
“嗯?!提督怎么了?”
“若主公已围困凤阳,若凤阳岌岌可危,金陵官军势必披星戴月赶往驰援,生怕凤阳丢失吃了罪过,怎么会有时间算计咱们呢,还同咱们厮杀一场……这像是着急的样子吗?!”李骁急声道。
熊垕武言道:“提督你没事吧?王崇古久镇边关老而弥坚,临危不乱……”
“不不不,主公攻打凤阳之计乃神来之笔,正中明军要害,不是什么老而弥坚能改变的。就像官军要刨你我祖坟,你我能坐以待毙安然不动吗?!”李骁反驳,驳斥的熊垕武也开始紧张。
“那可如何是好?趁官军还在猛攻牵制?”熊垕武提议道。
李骁急声道:“来人!快来人!速唤左冲总兵章宝义、后冲总兵李勇、援剿左冲总兵虞国忠、宣毅中冲总兵李进福火速率军前来议事!火速!”
“熊总兵!”
“末将在!”
“速速归营清点人马备战,准备同官军恶战一场!”
“得令!”
熊垕武走后,李骁又开始踱步,焦急的踱来踱去,但凡身上有抬手机,妥妥步数破万稳居步数排行榜第一。
“不对,不对,不该如此……嘶!等等!”
接了李骁的令,四位总兵来的很快,不到半个时辰就策马冲进镇江城,虽然他们各自麾下的兵在来的路上。
升帐,李骁身披戎装沉稳的落座,扫视诸将,缓缓开口。
“今张臣所部已离扬州,扬州空虚,当趁此良机,发兵夺城!”
…………
与此同时,滁州城外五里桥边,巡哨兵卒敏锐的捉住一个人。
“什么人!鬼鬼祟祟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