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灵偶，出自一位一阶灵术师的手，借由晶核可以长期运作，每个大势力对此都有很高的需求。”

丹伸出手，柳原步摇了摇头，轻轻一踩脚下的路面，借助反冲力跃起，轻轻地落在了岩蛇身上。

“说回刚才的话题。”丹收回手，向岩蛇发出指令，于是它那庞大的身躯重新进入地下。

“漫长的时光之后，就在某一天，孽物出现了，倒不如说早已有了预兆，但彻底引起人和妖的注意则是在千年之前，迫于孽物的压力，灵术界有了合作的想法，这就是灵术学院的前身。”

“最早只是一个用来联络各大势力的学院而已，当然也是用来容纳不是家族出身的野生灵术师的地方，以学校的方式不断吸纳和培养民间的灵术师，出色的人才可以担任教师。”

“这些人不被家族接受吗？”柳原步问道。

在他看来，每一位灵术师都应该是一股强大的力量，但这些大家族对此好像并不在意的样子？

丹笑了笑，语气中带上了一丝复杂的情感。

“柳原君，你知道一对灵术师诞下同样具备灵力的孩子的概率有多少吗？”

“想来不会太高。”柳原步猜测。

“何止，可以说非常的低。”丹指了指脚下的灵偶。“比如制造这个灵偶的那一位，究其血脉来源也有一丝某位古时强者的血脉。”

“可以说，一道强大的灵术就是一个家族维持强盛的根基，而为了保证这道灵术的延续，家族就不可能任由外人进入其中。”

“一代又一代，无数势力不知道轮换过多少次，唯有五大家族永远是相同的名字，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柳原步点点头，顺着丹的话说道：“所以那些不被接纳的灵术师进入学院，从而加强了它的力量，让它逐渐成为了独立于五大家族的第六大势力？”

“说独立太过了，只是有一点自主性罢了，每个家族都会有一部分人进入学院，二者始终是一体的，只不过给了更多非家族出身的灵术师一个向上的台阶罢了，拥有决策能力的仍然只有五大家族的家主。”

说起家族的时候，哪怕丹身为有贺家的一份子，脸上却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柳原步敏锐地注意到了这一点，试探性地问道：“你很讨厌家族？”

丹轻呵一声，“维持着老旧的思想，仿佛和那些自古以来便存在的血脉能力一同活在过去一样，其规则之冗杂繁复超乎你的想象。”

他嫌恶地摆了摆手，好像在驱赶那虚无的家族二字。

“不提这些了，灵术协会便是依存于灵术学院而建立，主要是为了对接现世中的事务，比如发布任务，接纳登记灵术师，监测通道出现和异常灵术波动等各种杂活。”

“在其中任职的也多是四五阶，无法更上一层楼的灵术师，有一个更简洁的名字来形容他们，也就是外院，你可以把他们看做灵术学院的某个部门，称其为协会只不过是需要一个对外的机构名称而已。”

绕来绕去，柳原步总算明白了，灵术协会就是一个干杂活的，真正核心的是灵术学院以及其中的学生以及老师。

在二人的交谈之中，时间不断流逝，终于，岩蛇身躯开始沿着挖掘出的通道爬升，载着两人重新返回地面。

重见天日，柳原步环顾四周，发现周边竟然并非平地，看这个坡度，应该是是位于一座山上，从这里向远处看去，还能看到一片泛着波光的大湖。

这让他不禁咂舌，不愧是灵术学院，这占地面积可真够吓人的。

丹向柳原步介绍道：“这里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了，灵术学院的主教学楼所在，天岩院。”

“主教学楼，但为什么我一个人都没看到？”柳原步的视线落在空无一人的道路上，没有想像中特色鲜明的人群，没有各种奇怪的生物，连声音都只有虫子的叫声，可以说是空空荡荡的。

“因为这地方根本就没多少人啊。”一个很欠揍的声音忽然出现在两人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