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托尔斯点点头,走过去,割开手腕,任凭鲜血流淌到地板上面。
稍过片刻功夫,那些流出的鲜血“爬”过地板,沿着俊秀青年的裤腿往上“攀”,最终“钻”回了手腕...那宽长的伤口,眨眼间便贴合到了一起,恍若未曾存在过样子。
血液所爬过的地板之上,再无半点污渍灰尘,干干净净的,就像被“掌舌”舔过一般。
“是粘土...主体搞不好正躲在哪个学生的肚子里。”维托尔斯如此判断着,右手食指指尖处钻出一小团不断蠕动的粉嫩碎肉。
闻言,埃普修?诺德沉声询问向那用金发遮盖住右眼的秀气青年,“能确定目标在哪吗?”
扑多?隆与匕首交流过一会儿,却只是摇了摇头,回答:“它闻不清楚。”
随即,埃普修?诺德便无奈将身后的黑棺放下,拆开锁链,又有节奏的轻轻敲过一会儿......
哲在黑棺中,掀开头顶软胶垫一角,从暗格中取出一支蔚蓝色的液态安定心,注入脖颈,确保心情始终平静不再波动以后,推开棺盖,走了出来。
‘要完!要完!这次再没过就得挂科了!’
‘吃...饿...捕猎...痛......’
‘怎么砍了半天还没死!我*地巢粗口*!供能单元快宕机了!’
‘咬...痛...没...牙......’
远方,数道激烈的念头透过厚实墙壁,挤入少年脑海,微弱而又怪诞的知觉便自心中诞生...周遭数十人的“所思所想”呈碎片状传来,耳畔杂音不断,却好在没有与任何事物建立起连接。
“呼∽”
哲不住吐了口气,缓过一会儿,便疑惑:“隔壁那边,好像有人在...砍智障?”
“实践课综合考试,砍的是从荒野里运来的白皮。”埃普修?诺德顿了顿,补充道:“我们需要您帮忙找找异常在哪。”
“不太好吧?人那么多...现在用共谐——搞不好会弄傻掉他们的......”
维托尔斯替那一身黑钢装甲的壮汉解释,“这次是粘土...您与隔壁那群学生凑近点,找找他们体内有没有多余的声音就行。”
“这样么...找到后该怎么办?总不能像上次那只猫——让埃普修一棺材拍死吧......”
“我会叫巡游那边派来医疗人员...到时候,可以试着让久把粘土取出。”埃普修?诺德说着,按下头盔一侧直连执政府的传呼器。
哲转头望向那稍显憔悴的疲惫青年。
对方点点头,从随身的工具包里拿出盒无菌包装的医用针线与黑钢制作的轻薄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