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不知从何处又拿出一柄环首长刀,两手各持一柄,刀位一前一后呈预备式。
赵淮见状也赶紧拿起自己的灵泽流缨枪,他曾听说过这种双刀流,双刀的刀法远比单刀复杂,招式的搭配组合也更多变。如今倒是百闻不如一见,赵淮虽也习武多年,但真枪实刀地和双刀流对战这还是头一次。
“原来这才是完整形态啊,双刀!百闻不如一见,还望前辈手下留情,与小弟好好切磋切磋。”
“我是来取你们狗命的!”
话音未落之时,那黑衣男子便已持着双刀向赵淮冲来,眼神之中透着一股猩红。
赵淮一时紧张起来,他先前与人比武只是切磋,从未遇到过如此这般打算要自己命的人,他不知道对手会用出怎样的招式,如果武力不及对方,他又该如何应对。
黑衣男子一刀直直地向赵淮劈去,赵淮连忙用枪杆架住刀刃,而这一挡却让那另一刀趁机钻了空子,朝他腰腹部刺来。
赵淮被对面的双刀流打的连连后退,倒不是他打不过,只是对方的出招毫无章法,完全是为了发泄怒气,这样冲昏了头的人打斗起来最狠不过。
赵淮深吸一口气,他心里清楚,再这样退让下去只会让自己和师父陷入绝地,他必须主动出击。赵淮双手持枪,快速后退两步,枪尖朝前刺去直逼黑衣男子的喉部。
这一记锁喉枪确实有效,黑衣男子的环首刀不足一米,这枪尖架在他喉部,已是动弹不得,根本无法再近赵淮的身。
“我无意伤人,你还是好自为之自行退去吧。”
就在赵淮说话的时候,男子的袖口处快速飞出三根粗针,径直扎在赵淮的右臂,一阵酸麻泄了赵淮的右手的力,长枪已然偏移。
此时又一个黑影从墙头跳下,正落在萧无异身后,他握拳朝萧无异后脑的哑门穴重重一捶,携起晕倒在地的萧无异便往门外跑去。
先前的黑衣男子见状也不再和赵淮周旋,转而朝马厩跑去。马厩里栓有两匹骏马,一匹是赵淮的五花驹,一匹是萧无异的雪无痕。
赵淮快速拔下粗针,可惜已是来不及。
黑衣男子劫了那匹雪无痕,两人配合之下,将萧无异往马上一绑,随后这两个黑衣男,一人骑马,一人翻墙,溜之大吉。
“糟了!”
赵淮被黑衣人的这番操作惊在原地,他原以为自己可以为师父争取离开的时间,却没料到这黑衣人不止一位,竟是中了他们的计。
来不及多想,赵淮从拴马桩取下自己那匹五花驹,朝雪无痕跑走的方向追去。雪无痕是师父特意训练的快马,此马跑起来又轻又快,马如其名,踏雪无痕。
赵淮紧紧盯着前方越来越模糊的雪无痕,唯恐眨一下眼会失去雪无痕的踪迹,可惜五花驹是最普通不过的马驹,只是身材高大,却称不上快马,终究是没能追上雪无痕。
赵淮看着地上浅浅的马蹄印,只好沿着马蹄印继续追下去,这是眼下唯一的线索,只要有一线希望,他就不能放弃。
马蹄印越发模糊,似乎是通往安兴城的方向,天色渐晚,眼下已是急不得,赵淮只好先回到长青别院整理自己的包裹,待晨鸡破晓之时,再出发去安兴城寻找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