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儿一时半会竟不知该如何应对,南一辰赶紧行礼并说道:“多谢师太提携!”又望向离儿,示意她赶紧应答,离儿脸上的红晕还没有完全褪去,她羞赧的说不出话来,只是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象小鸡啄米似的不住点头。
清言师太和南一辰不禁被她的样子逗笑了。离儿双手捧着滚烫的脸颊,也不好意思的低头笑了。清言师太笑罢,清了清嗓子,说道:“俗话说千年苗医万年苗药,苗族医药源远流长,贫道毕生都致力于苗药方子的收集和整理,可惜观内众人要么大字不识、学疏才浅,要么悟性不足,贫道需要一位有学识有耐心的女子陪伴在侧,传承苗族千古流传的苗药秘方,从选药、采集、加工、炮制,到用法、用量,必须烂熟于心,以救人于危难之中,庇佑众生。”
南一辰和离儿听完清言师太简短的一席话,只感到莫名的感动,他们互相对望一眼,南一辰向离儿鼓励的点点头,仿佛在无声的说:“你能行!”离儿也兴奋的点点头。
清言师太看看面前的二人,不禁出了神,多象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一对壁人儿,男俊女俏,是那么美好和般配,又想到白白得了离儿这么好的人选,可以传承苗药,心中自是十分愉悦。她开口道:“今日天色已晚,离儿以后住贫道厢房多出来的一间,另外再命人收拾一间客房,南道友住上一夜明日再走,如何?”
南一辰忙推辞道:“长青观乃坤道修行之地,我一个男子留宿在此多有不便......”清言师太摇摇头:“乾道坤道不分家,南道友就不要推辞了,如今夜深寒气重,明日用过早饭再离开罢。”南一辰沉吟片刻,心道管事让明日下午赶到商行,明早出发也来得及,于是应允下来并再三道谢。
白天赶路奔波劳顿,离儿一沾枕头便沉沉睡了,一夜无眠。待醒来时,只见床边放着一套青色的斜襟粗布道袍,一件皮毛滚边棉坎肩和一支木簪,她起身试了试,衣裳倒是十分合身,又将长发挽起插上木簪子,端起铜镜看了看,镜中赫然是一个清秀的小道士,不禁偷偷掩着嘴笑了。一转念,想到一辰哥哥今日离开,她又莫名的难过起来,镜中的小道士气鼓鼓的噘起了樱唇。她呆了半晌,虽然难过,但还是打起精神来,准备送上他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