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城堃难以抑制地笑了,随即隐匿了起来,“所以呢?”
“我可以先吸收一些养神石,存储在体内,今晨事发突然,我就动用了我的储备。也和安大人说好,让他事后分批还我。”苏瑾颜一边解释一边观察两人。
今晨两人回来时,苏瑾颜特意在后院围墙边撤了隐身,和安牧止说了几句话,才翻回院子的。
瑞王依旧脸色难看,“你问他缘由了吗?他因何受伤?”
苏瑾颜摇头,“没有问。医者仁心,病人就是病人,总不能因为他咎由自取或是恶贯满盈就不施以援手。他若犯错,自有律法。”
苏城堃看向她,语重心长道,“颜儿,以后若是安大夫再受伤,不要给他医治。”
“为何?”苏瑾颜惊诧道。
苏城堃看了一眼瑞王,严肃道,“因为他总是与我们为敌,盯着我们的人不放。”
苏瑾颜后退一步,“爹爹,他所抓所杀,可有律法可依,难道都是无辜,是栽赃?”
苏城堃眸色一深,“不是。可哪个官员没有点小毛病,他就是针对殿下。”
苏瑾颜不解,“既然所有官员都有问题,安牧止就没有吗?爹爹和殿下也可以查他办他呀。”
苏城堃瞪向她,“爹爹吩咐,你照做就是了,何必多言!”
苏瑾颜看向他,垂了眉眼,“我与安牧止相识数载,他做事虽有些矫枉过正,但他守公正,重道义,是大央律法的践行者,大央需要这样的执剑者。”
说完她抬头看向瑞王,“殿下,我不理解,您为何容不下他?”
瑞王看向苏瑾颜,眼睛眯起,“他于大央,自然是有用之人。可他杀了本王多少人,那些贪官污吏也就罢了,可内宅女眷他都不放过,那可是孤的王妃,侧妃,是孤与世家大族的纽带!”
苏瑾颜惊诧难抑,连忙问道,“殿下为何认定杀害王妃的是安牧止?”
苏城堃冷笑着,“他自己说的,酒后失言,我的婵儿也……”
苏瑾颜猛地转头看向安牧止所在的方向。
傻瓜!
你为什么要揽下来!
瑞王和苏城堃的声音在她的耳侧嗡嗡响,她呆愣在原地。
“颜儿,颜儿……”
她胡乱应下了他们什么,她其实压根就没听清,她不知自己怎么走出书房,来到披着狐裘,带着浅笑的他面前的。
“为什么?”她不解地看向他,“你傻吗?”
他笑得不是很自然,“你临走前帮我治好伤,不就是为了我能帮你看顾好家里吗?天枢院一切都针对着你来,恨不得什么都扣到你的头上,滏阳山的事我帮不上,惩奸除恶的名声我没问题。”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他的脸上,瞬间红起掌印。
苏城堃和瑞王追过来时,正看到苏瑾颜扇他耳光。
苏城堃似是出了一口恶气,“安牧止,安大夫,苏家不欢迎你!”
安牧止笑了,这次,他笑得很好看,苏瑾颜眼眶湿润,喃喃道,“你……”
安牧止笑得更灿烂了,“你爹说不欢迎我,以后看来只能你去找我了。我住安府,西三巷七号。”
“滚!把你的东西也都带走!”苏城堃下了逐客令,立马有家丁出来,把安牧止的箱子都抬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