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钱就行，其他的咱们不打听。”掌柜一拍伙计的脑袋，“干活去！”

用灵力细丝开锁进了吴涵的房间，吴涵在床上午睡，不由得想起了门承楷，他总是会在自己出现的第一时间醒来，除非他在装睡。

或许这就是武者和普通人的区别吧。

苏瑾颜盘坐在地上开始吸收起养神石中的灵气来，半柱香的时间后，吴涵房间内养神石的灵气都消耗殆尽，不少都裂成了碎石。

半个时辰后，苏瑾颜的气海池和识海都填满，苏瑾颜这次并不急着扩充识海，而是一边冲刷斑块，一边感受炼化自己的识海，先定一个小目标，超过当初胡田七的掌控程度。

一夜的时间，苏瑾颜一共冲刷干净了半数的斑块，共计一百八十块，还剩一百八十块。而识海掌控程度则是不佳，只掌控了一成。

虽然胡田七说了他能进入自己的识海都是因为两次冲击七阶的功劳。但是还是保险一点比较好，等自己全面炼化了自己的识海，掌控度满分之后再和两位九阶武者遇上比较好。

看到苏瑾颜脸上可怖的斑痕一点点消散，睁开眼睛，他惊喜道，“九天仙女，您没事了？太好了！”

“我来收诊费了，从此咱们算是两清了。”苏瑾颜说道。

“因为我少备了养神石，害得您遭受反噬，以后我想跟着您，鞍前马后，报答您的救命之恩。”吴涵道。

“不用了，我不需要。”苏瑾颜道，“你备的够，只是当时我没想到你心脏中还有一颗心蛊虫，又突生变故，我无瑕使用。”

“我听两位宗师说了，那个蛊虫厉害得很，至少在我体内十二年了，我现在才十六岁。也就是说，我四岁的时候就中了蛊。”吴涵说道，“四岁时，我娘去世了，我爹娶了现在的孟氏，而我则养在祖母跟前。我家虽衣食无忧，但也犯不上去下蛊吧。我体弱多病着长大，除了健康我是什么都不要的，你是九天仙女，能治好我，我就跟着你，再有人给我下毒下蛊我也不怕。”

“我能理解你，你现在特别没有安全感，感觉自己是危机四伏，周围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苏瑾颜道，“那你可以跳出这里，去到一个全新的环境中，远离现在这些人啊，比如你可以去书院读书，考取功名，虽然你现在已经十六了，但是只要你肯学，什么时候开始都不算晚。你认字的吧？”

听着她要让自己去书院，吴涵心里一沉，还是道，“我常年生病，也不得外出，就是看些书，写写字，日常用也够了，我又不求出人头地，光耀门楣，不想去书院。此刻，我就想一辈子追随您，只有你在人间一日，我就跟您一日。”

“我不在人间还能在哪，上天吗？”苏瑾颜有些好笑道。

“是呀，若是有一天您要离开人间，我是凡夫俗子，自然是没有办法跟随您了。”吴涵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可是，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顾得上你呢。”苏瑾颜说道，其实还是这个吴家大少爷的身份实在是没地方放，放在王家，放在滏阳山都不行，而且他还想时时跟在自己身边，更是难办。

“我不怕，有危险，我挡在您前面，方便您逃走。我这条命都是您给捡回来的，就是您的。”吴涵一副慷慨激昂的样子。

“那你到底是怕死还是不怕死呢？”她反问，“因为怕被害跟着我，又肯为我而死？”

他认真道，“我怕死，但您之于我，高于生命。”

苏瑾颜有些意外，“这话不要随便说，自己的命最重要，没有什么是高于自己的生命的。你留在我身边是个拖累，我真的没法带着你。但你若是真想报答我的救命之恩，便去书院读书，然后考取功名，最好是个状元，以后也不用当太大的官，只要有个安身立命之处就好，他日我若是有需要，还能去投奔你。”

“我，我，我想……”吴涵支吾着。

“你还想跟着我？”苏瑾颜反问，“跟着我，你是轻松了，我可就麻烦了。相信你并不是这样恩将仇报的人吧，去做一个独立的大丈夫，一个离开吴家还能活得很好的人。我希望去书院学习考取功名，但你若是觉得自己实在是不行，那就换个郡城，做个小买卖，开个小铺面也是好的。”

“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读书不行的，我若想去做，必定金榜题名！”吴涵道。

“那就好！我等你考上状元那一日。”苏瑾颜说完推开门走了出去，很快消失在眼前。

“所以，你想要的是一个状元郎，不是一个小跟班，知道了。”看着苏瑾颜消失的倩影，吴涵捏紧了拳头，“那便去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