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大不了从我的工钱里面扣就是了。”苏瑾颜还是将银子塞进了外祖母的怀里。
王柳氏羞愧地红了脸,还是接下了银子,“我们也想将你养在家里,只是你家那日来人说话十分严苛难听,你不要怪外祖母狠心。”
她摇摇头,“都过去了,我知道你们的难处苦衷的。”
外祖父王会有也有些面上挂不住,“那日初来时,你倒是呆愣糊涂得很,反反复复,哭哭闹闹地也就那么两句话,如今倒也清明了,也算是好事。”
王大妮拉着二哥喜子焦急地发问,“二哥,爹爹他们到底怎么了?吴家门房说是在枫虚岭,怎么回事?”
王喜无奈地嘬了口牙花,垂头叹气道“大妮,奶奶,二丫,事情是这样的。我们昨日就到了吴家询问,他们各种搪塞推脱,谁知我们就在他们家门前呆了一天一夜估计也是他们没有想到的。”
“今早管家来说,大伯和爹爹他们这些打短工的都染了这时下的疫病,人都昏迷了,也不知往哪里送,报了官府,都运到了枫虚岭的沼泽地。”
王老爷子也说道,“我就问他们要大壮和大牛这两个月的工钱,我们要拿来给孩子们治病呀,他们吴家非说活计没有做完,不给工钱,争执之下就动了手,他们的护院拿着棍棒就把我们给打了出来。醒来我们就在这百济堂门前了。”
他们毕竟是原主的外祖家,这口气她咽不下,便道,“吴家太过分了,这医馆只怕也是吴家的吧?”
阿庆听到苏瑾颜语气不善,冷笑一声,“我们就是吴家的,你能怎么着?我们二老爷就是这潘家镇的镇丞主理,放眼都是吴家产业,我们吴家还有两位宗师坐镇。”
周围的人听了,都小声地劝诫着,不要和吴家作对。
看到王家四人也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只怕还真不能来明的。
苏瑾颜温声软语,“阿庆哥,我还能怎么着,我一个小女儿家家的。”
“快酬些银子把人先弄出来才是正事,不然在那里没吃没喝的,即使能抗住这个病,那也是死路一条。”王柳氏道。
阿庆一边将几人往外引,一边道,“小姑娘,知道你这党参为什么能卖出如此高价,还总是有人排队在买吗?”
“为何?”
“因为这个病它就不是能扛过去的病!”阿庆道,“这入了枫虚岭,我劝你们直接立衣冠冢才是正途!”
“你!”王喜捏紧了拳头,王会有和王柳氏连忙压住了他。
“我们走!”老两口开始往外走,出了医馆的门,买党参的人直接都围了上来。
“小姑娘,我们等了许久,这党参快些卖给我们吧!”
苏瑾颜想了想,就地摆摊,让王大妮负责售卖。
王喜急得直跺脚,“爹爹他们生死未卜,这大妮二丫怎么还有心思卖东西!”
“首先,此去枫虚岭,两位舅舅定然是难以行走的,咱们需先去租辆马车。”
“其次,人接出来肯定不能拉回村里,不然其他人感染了,可是不行的。只能找个地方医治,不如就去我的茅草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