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山洞，她将布袋中的养神石和镶嵌了养神石的首饰拿给他看，“今日收获不错。”

他点点头，陷入了沉思。

“今日，要不要尝尝这野菜窝头，大妮姐给我拿来的。”

她掰了一块，递到他的嘴边，“你说一个地方越往前走，药材越密集，还都是野生药材，这样的地方会不会有古怪？”

“大妮姐？”他疑惑道。

“是我外祖家的表姐，之前下山遇到的。”她解释道。

“嗯。”他点点头，“你采药的地方多半会有些危险，有凶兽的可能性非常大。”

“我也是这么想的。”她赞同道，再往里面走就是高危之地了，但是外围的灵芝和党参已经被自己采光了。

“若是危险就不要再去了，再想旁的法子，”他沉吟道，“今日我一直在想，之前许是服用的剂量太大了，能劳烦你帮我减减量，再熬一次药吗？”

她自己也清楚，“海量的养神石”在他看来是难以达到的，只是自己要把气海池开辟到极致，以灵力完成自身筋骨皮三重的淬炼，还要填满气海池，再要备一些养神石以防万一，可不就是海量的吗？

“好，我减至原来的一成，我们先试一试。”她说道。

“五成。”

“就一成，我熬药就听我的。”她坚持。

熬好了药，喂他服下，苏瑾颜一边靠着岩壁看书，一边观察他的变化。

半个时辰后，他就坚持不下去了，满头满脸都渗出了血珠，他也终于隐忍不住，嘶吼出声。

她连忙扔下书，手按他头顶百会穴，帮助他调理。一炷香后，他终于消停了，也脱力睡着了。苏瑾颜内视自身丹府，气海池已经是空空如也。

“怎么会比药量大时反应还大，还要糟糕？”

苏瑾颜一夜未眠，只是守在他边上，边看书边查看他的情况。

清晨的初晖撒在他的脸庞，她轻拍他的脸颊，“吃早饭了，我知道你醒着，你此时的气息和睡着的时候是不同的。我是看你醒了，没有大碍了，才起身去做饭的。”

“我不吃了，你吃吧。”他依旧闭着眼睛，语气有几分萧瑟。

“为什么不吃，不吃饭哪里有力气？”她轻声劝说。

“要力气做什么，整个人瘫在这里，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他瞪向她，双目通红。

“吃饭就能活着，活着就有希望。”

“哪还有什么希望，我在使用秘术的时候就知道，那是同归于尽的法子。”他一字一顿，“只是我起初不甘心，凭什么！总想着即使我死，也要把他们拉下去。现在，就连这方子也不行，或许真的是天要亡我吧，或许就该归于天地了。”

“胡说！”她扶着他，对视他的眼睛，“我在！你就有救！信我！”

他看着她的笃定，只觉得好笑，“你说的秘法，根本狗屁不通，人是无法抽取石头里面的【灵气】的，还化灵气为灵力，为我修复经脉窍穴？”

“你不信？”苏瑾颜无奈，“那算了。你不吃算了，他日我若是真给你治好了，我看你还说什么。”

留下这么一句话，苏瑾颜离开了。他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千里之外的京都，大街小巷张灯结彩，各式各样的灯笼挂满了的街道上人们熙熙攘攘。

“边关急报！避让！”

“边关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