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歌有些疑惑。

“冷?她叫什么名字?”

“她叫凌寒，出生那天刚好是小寒，他爸就给她取名小寒，可他爸转念一想又觉得小寒不够大气，所以就去小，单名一个寒字。”

“那确实感觉有些冷。”

“我叫渠有为，我和她是在初中认识的，她性格比较不拘小节，做起事来也常常疏忽大意，总是丢三落四。”

“我第一次见到她的那天，正好是我们班负责打扫卫生。当时学校划分成三个区域，分给三个年级，各年级负责一块，年级里又安排每个班轮流负责，一个班打扫一周，班级里又接着划分，每个组负责一小块。”

“当时我其实挺调皮捣蛋的，每次一到打扫卫生，我就想办法偷懒，但是我也不喜欢上课，每次都借打扫卫生拖半节课再去，就这样，对老师，我宣称要打扫卫生，对同学，我想尽一切办法偷懒，那天打扫卫生意外捡到了她的学生证，我那个开心啊......”

说到这，他清了清嗓子，像是在解释:“当然了，没有什么非分之想，仅仅是因为我能够以此为借口说要去还给她，这样就有合适的理由偷懒了。”

高歌撇撇嘴:“偷懒还需要理由吗?”

“如果没有合适的理由难免会引起同学的不满。”

高歌恍然大悟:“所以是为了照顾同学的感受。”

渠有为笑道:“照顾个毛，我是怕有人打我小报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额......”高歌一时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那天我拿着她的学生证一溜烟就跑了，像往常那样上课上了一半才回教室。”

“你去找她了?”

“没有，好不容易能这么坦然的偷懒，我怎么可能因为这种琐事去浪费时间。本来想直接扔了，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但后面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帮她收着。”

“为什么?”

“哈哈，当时本来都准备扔了，后来转念一想——哎，要是下一个捡到的人还像我一样扔了，那这个人是不是就有些过分了，所以为了不让他做这么过分的事，我决定先收着。”

“别人过分，你自己就不过分，这么双标吗。”

“我这不是没扔吗，而且别人扔指不定会扔到哪里，我扔肯定会扔到显眼的地方，或者直接扔到他们班门口。”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还回去。”

“是啊，我为什么不还回去，不过当时我确实比较喜欢逆着来，一身反骨，甚至有些享受这种特立独行的感觉。”

“......”

“我把她的学生证放桌空里后，就搞忘了，直到几天后班主任在我做课间操时突击检查，才翻了出来，然后把我叫到办公室，把她的学生证当着我的面甩到办公桌上。”

“班主任问我这是什么，我回答学生证。提高了音量又问我这是什么，我心想这人脑子有问题吧，也跟着提高了音量回答学生证。”

“班主任接着说了一句——装傻是吧，我问你这是谁的学生证。我实在受不了，就拉高音量回怼——上面不是写着呢吗，你不会自己看啊。”

“然后，班主任愤怒的看着我说——小小年纪不学好，才多大就谈恋爱，犯错了还敢顶撞老师，你挺能耐啊。”

“我那一瞬间整个人都傻了，完全不知道班主任在说些什么，脱口而出——想针对我就直接说，不必搞得这么麻烦，这样反而让人恶心。”

“班主任听到这句话后暴跳如雷，声音都畸形了，大骂我——犯错了说一下都不行了是吧，我教书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学生，别的学生调皮捣蛋都还知道尊敬老师，你呢，目中无人，连老师都不放在眼里了，简直是畜生，畜生，我们班不欢迎畜生，从今往后，不要再进到我的班里。”

高歌愕然:“你都不解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