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离到沙发前，俯身，按按沙发。

貌似，就是个用来坐的东西。

缓缓坐下，微微抬脚，活动脚踝，试图缓解疼痛。

“这是拖鞋，家里穿的，换上吧。”

点个外卖，江辰拿出一双新拖鞋，开始骗人脱鞋检查。

之前有给一部中式恐怖游戏男主配音，玩家们对他的评价不错。

无他，就是没理由地厌恶各种封建余孽。

按理说不应该，明明自己和身边人没有这等遭遇。

殷离不好意思踩上沙发，只能躬着身子费力脱鞋。

“要不要我帮你？”

抬头，四目相对，殷离发觉江辰眼中有一丝“期待”。

两颊发烫，骂：“老捣子！”

到底啥意思？

江辰耐不住好奇，搜索。

“鄙称，流氓、光棍之类。”

这样啊。

江辰擦擦鼻下，“我撑死算三分之一个老捣子。”

既不流氓，也不老，眼下最多算光棍。

“什么三分之一……”

殷离羞恼，“老捣子！”

越急，越脱不下；越脱不下，越急。

“算了，这鞋你还要吗？”江辰问。

“你，要干嘛？”

殷离腿贴住沙发，退无可退。绷紧，小腿肌肉，蓄势待发。

早听闻，一些达官显贵有奇怪的癖好……

不会让他得逞！

“帮你剪开啊。”江辰找到剪刀。

心理斗争片刻，放松紧绷的小腿，殷离脚往他那挪了点。

“麻烦了……”

声音小的像蚊子。

江辰蹲下，“问一下，你，不会蹬我吧？”

男不可摸头，女不可摸脚。武侠小说里，借捡筷子之机摸女人腿的家伙，一般下场都很惨。

“我，尽量忍住。”

“……那你可千万忍住了。”

咬咬牙，冒着生命危险，江辰托住她脚板，化身“拆弹专家”。

你看，这不还是到我手里了吗？

剪刀张开嘴，一刃贴着她脚背塞进鞋里。

“咔嚓”两声，剪开两只鞋。几乎是在剪开的一瞬间，脚趾就把鞋子顶下来。

“搞定。”

江辰去洗手洗剪刀，起身的功夫，瞥一眼她的脚。

脚上套着一双奇怪的“袜子”，说是袜子，却无底。袜口一直延伸到小腿，用绳子束起。

做工粗糙，与身上的凤冠霞帔形成鲜明对比。

江辰也搞不明白，她到底是不是富家女。

再看两只脚，并无畸形，很健康的形状，脚趾因一天的挤压发红。

替她长吁一口气，踩开垃圾桶，顺手把两只坏鞋子扔进去。

绣鞋落进桶里的动静，引得殷离目光离开刚被人隔鞋袜摸过的脚。

套上“大少爷”“施舍”的拖鞋，手撑沙发站起。效仿人家，踩开垃圾桶。

垃圾桶盖瞬间弹起，吓了一下，后退，盖又合上。

发现没什么可怕的，重新踩开，向里头张望。

这么精致的桶，竟然是个渣斗。

不是供他收藏别人鞋的啊……

果然是有钱人家。

“你，究竟叫什么？”她问洗完手走出卫生间的江辰。

“就叫江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