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在哪？”

“就，那个……”雅格指着卢娜的背影。

“啊？”

“我要去……”雅格要从轮椅上站起来。

“别激动！我……这就带您过去。”

我们追上了卢娜。

“怎么了？”她问。

“女儿……帕莎……”雅格伸手环抱住了卢娜，“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卢娜一脸震惊地看着我。

我给了她一个拜托的表情。

“啊，我……我刚下飞机，来看您了……”卢娜说。

“帕莎，你总算是回来了，我真的很想你……”

“呃，外面很冷，我们回家说吧。”卢娜说。

我们跟着卢娜到了她家。一路上，雅格不停地询问卢娜在国外生活的情况，我和卢娜也是勉强应答过去。

卢娜的家虽然不大，但还比较温馨。客厅的沙发上放着几个变形机器人的玩具，旁边还有个大书柜，上面摆着许多书本。

我四下看了看，有座小厨房，还有两个卧室，里面各摆了一张床。

费里将玩具收拾起来，示意我坐在沙发上。

“卢娜，你的丈夫……不在家吗？”

“唉，”卢娜摇了摇头，“他早就去追寻他自由的生活了。”

“帕莎，你找男朋友了？他什么样？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雅格问。

“唔，抱歉……”我说。

“好吧，我也大概知道了。不断失去记忆，是件很难受的事。”卢娜转向雅格说，“我遇见了个不错的男孩，但是才过了几个月就分手了，因为他喜欢上了其他女孩。”

“唉，这样啊，好吧。不过别灰心，你这么漂亮，又擅长跳舞，你一定会遇见对你一心一意的男人的。”雅格说。

“唔，谢谢……我想也是。”

费里把雅格拉去看电视，一边看电视一边玩玩具。

“外孙啊，那个是我给你买的机器人吗？”雅格指着一个机器人问费里。

“不是，这是妈妈给我买的。”费里说。

“哦，那我给你买的在哪呢？”

“你没有给我买啊。”

“这些都不是我给你买的吗？”

“不是。”

“我以前没给你买过？那我今天给你买一个吧。”

“好呀。”

“走，我们去商店。”

雅格带着费里往外走。

欸？

“费里，你们要去哪？”卢娜问。

“这个奶奶说要带我去买机器人。”

卢娜转头看向我。

“去吧，雅格太太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我说。

“好。”

卢娜悄悄告诉费里，让他挑个便宜点的玩具。

费里带着雅格去了商店，我和卢娜跟在后面。

费里仔细地挑选了个小玩具。

雅格从口袋里掏出一团钞票给店员，这些钱恰好能买下那个小玩具。

“谢谢奶奶！”费里亲吻了雅格的脸。

“哈哈，你喜欢的话，下回我再给你买。”

“我也会给奶奶买一大堆的糖！”

“哟吼吼，你就是糖果大王！”

我和卢娜看见这一幕都很开心。

回去的路上，我对卢娜说：

“抱歉，今天给你们添麻烦了。”

“不必在意。我母亲生前也很喜欢给费里买玩具。那时候费里才刚出生几个月……”

“实在抱歉……”

“然后费里才两岁的时候，他爸爸跟其他女人跑了……也许是太想念母亲吧，我觉得雅格太太身上有许多我母亲的影子。也许费里对他姥姥没什么印象，但是我能感觉到。我看得出来，雅格和你，莎莉，你们都很好。如果有你们愿意的话，我和费里也常去看你们。”

“谢谢你，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我该感谢你们才对，谢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