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奴家的分内之事,公子千万别这么说。”罗妈妈故作惊慌,连连摆手。
涂陵余光扫到她夸张的动作,却不拆穿,在她陪同下上到了二楼最尽头的雅间。
每一间雅室都是独立设计的,从窗棂上精致雕花,到床头的绣花帷幔,五一不透露出一股浓郁的呢喃韵味。
轻纱如瀑布般垂落,薄曼轻轻摇曳于清风之中,隐约透出背后绰约的身姿,似幻似真,引人遐想。
罗妈妈将人送到门口便识趣的退下。
涂陵嗅着空气中的脂粉香气,有些嫌恶地皱了皱眉头,但下一刻,笑意如沐春风。
“公子今儿个怎么有空来找阿兰,奴家还以为,公子已经把我忘了呢。”
一个女子披了件松松的绯色袍子出来,乌黑的长发湿漉漉的,一股甜腻的香气扑面而来。
涂陵听罢,轻挑下眉,嘴角漾起弧度。
他走近,撩起她白皙脸颊旁的碎发,指尖的淡茧摩挲得她身子微颤,她的眼神更加迷离诱惑。
“涂兄,今日约在这里,你可真是好兴致啊!”
两人气氛正旖旎呢,门突然被推开。
人未至而声先到。
濯兰立马离开他的怀抱,整理着衣襟退到屏风后。
涂陵眼眸微眯,目光落在门边,看是谁敢打扰自己的好事。
这会时间,门外的人已经走了进来,一身白衣胜雪,长发简单的束起,言笑晏晏,爽朗清举,笑起来额头上还有好看的美人尖,那种忽略了性别的美,好似谪仙下凡。
这个男子,却是比大部分女人还要美上几分。
濯兰在屏风后暗暗思忖着。
涂陵的表情却有些古怪,他沉默地打量着面前这个人,脸色越来越黑。
“涂兄,怎么了,见到我不高兴?”男子毫无所察的靠近,却在余光瞥到屏风后的身影时顿悟,他一拍额头,连忙道歉:“是我来的不是时候了,不用管我,你们继续,继续哈。”
话语间他连连后撤,一副打断了别人好事的心虚模样。
“知宁!”
涂陵终于忍无可忍的叫住她。
虽然她今日刻意装扮成了男子模样,也用术法掩去了那头显眼的金发,可他又不是瞎的,怎么会认不出。
“涂陵你真没意思。”见被认出,知宁也懒得装了,她往后随手一挥,门便牢牢关上。
而随着她前进的动作,那头墨色的长发逐渐恢复成往日的金灿。
“原来是公主大驾光临,阿兰疏忽了。”
这时濯兰已经换了一身青色长衫,她从屏风后走出,拿起桌上的茶壶,给她斟了一杯茶赔罪。
“兰姐姐不用这么说,今日是我来的突然。”知宁接过茶,有些无奈,随后又瞪了涂陵一眼,埋怨道:“你怎么传话的。”
“我可是早说了我们晨曦国的长公主今日会来这里喝茶,但却不知来的会是一位俊俏公子。”
涂陵不甘示弱的瞪回去,又扫了一眼她的穿着,讥讽道。
“你没意思,我不同你吵。”知宁懒得和他争论这些,而是问起正事:“他怎么样了。”
回话的是濯兰:“禀公主,他前几日就醒了,而且体质特殊,恢复的很快,应该再修养半个月就能下床了。”
“很好,”知宁点点头,吩咐道:“带我去见他。”
“是。”濯兰低头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