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玖悦不置可否，随即身子往座位上靠了靠，脸上的表情也终于不再是温柔得体的笑。

不知是不是错觉，张启山感觉她眉宇间似乎透露着些许戾气。

她缓缓说道：“佛爷应该知道，我能查到这些东西，就有实力去取这些东西，不过我没有与九门为敌的想法。”

张启山呵呵一笑：“那凌姑娘的意思是…？”

“不如我们合作。”她也不藏着掖着，直接表明了她的立场：

“况且佛爷一言九鼎，相信不会这么快忘了承诺吧。”顿了顿又说：

“而且我想要的，可能和佛爷想要的不一样呢。”

张启山并未说话，他想他们要去的地方危险重重，能不能活着出来都是未知数，眼前这人似乎有些不简单。

她若实力差了些，就会永远留在四姑娘山，造不成任何威胁；若实力强大，最好不要与之为敌，关键时刻也可利用一下。

两人就这样对峙了一会，张启山也知道，承诺摆在那里：

“既然凌姑娘真的想去，我也就顺了姑娘的愿，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没有实力的话，可不要太过逞强。”

她见他松口，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笑着说：

“这就不劳佛爷操心了，后天我会准时来的。”

张启山一愣，查人的活可是叫她玩明白了，什么时候出发都知道。

就算今天他没同意，她也有的是办法混进来吧，随即意味不明的道：

“好，希望凌姑娘能够活着回来。”

凌玖悦站起身，行了一礼：“多谢佛爷提醒，既然此事说好了，那我也就告退了。”话落，转身朝外走去。

张启山看她的背影，都被气笑了，多少年了，头一次有人使他落了下风，还是个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