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李纯“嗖”的一下坐直。或许是从小受到的教育影响，他是从心里不希望看到身边的前辈手上直接或者间接的染血，无论对方是什么身份。

那边王宸却是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组织语言：“Q.L这个人，她的话一般来说都是真的。但是很多人都会被误导，因为她会留一些话。”

“说一半留一半吗？”李纯开始回忆：“的确，她说话总是神神秘秘的。”

说着说着李纯猛的抬头，他有点后遗症——不会又有什么隐秘的摄像头吧？

“苏青墨不在家里按装摄像头。”王宸说。

李纯尴尬：“您怎么知道我会抬头看有没有…摄像头？”

“因为你动静太大了，想听不见都困难。”王宸翻着手里的资料：“这次的事顺利到诡异了，天青的几次脱身都不是苏青墨正常应该有的水准。她似乎很消极的应对这次的事。”

“那不是很正常吗，毕竟白寒是她多年的笔友了。天青…或者说“深蓝”，在我之前看到的初步解封资料里也是和她多年合作了。”李纯随口说。

“白寒？是她笔友？”齐珊惊讶的声音从那边传过来，有些失真。

“王前辈…您和齐前辈在一起？”李纯脸僵硬了：“您不是对猫过敏，她对狗过敏吗？”

“送走了。”

“送走了。”

两个人异口同声。

李纯顿了顿。他本来是想借这个机会试探一下他们在哪里的，这样一来到底是在谁家就探不出来了。

这个时间应该不在警局，但是他们也都有随时进入警局的特权。所以…

李纯什么也没探出来。

“不要转移话题。白寒是苏青墨的笔友？什么时候的事？”齐珊问，语气里有些焦急。

“很重要吗？”李纯茫然：“这不是…”

李纯把私事两个字咽了回去，他们是没有私事的。他改口：“…没有出岔子吗？纯属巧合啊。”

“你不明白。如果苏青墨的态度有变，这件事可能完全没有结束。”齐珊似乎是完全接过了和李纯的聊天：“我们必须确认深蓝的状态。”

“天…深蓝她的信息不是在吗？尸体也顺利的进入了专门的火葬场，你们可以取生物样本对比啊。”李纯不理解，这为什么还是一个问题。

“问题就出在这里。”齐珊苦笑：“深蓝的真正相貌没有人知道，她的数据库里也没有DNA样本。没办法，她毕竟不是t的正式成员，我们也没有办法强制她提供这些资料。”

李纯很理解。需要她做事，要安抚的时候当然是互相让步，这些太过明显的、要害的资料天青没有泄露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但是现在就成了最大的麻烦。如何确认这个就是天青？

本来这不该是个问题的，因为傅文惑是亲眼看着天青跳楼的。但是坠楼到落地的完整过程因为角度问题没有人看全，有一秒左右的空白。

当时场地很荒芜，没有人掉包的空间。附近后来也做过调查，c的人也有蹲点观察，并没有发现可疑人物出没。

但是那一秒多的空白，和苏青墨诡异的低迷状态、白寒的关系，让齐珊十分心慌。

“万一你们现在的担心也是被苏青墨的表现误导了呢？”李纯沉思了很久，突然发声。

“这就是头大的地方啊。”齐珊揉了揉眉心：“明明她什么都没做。”

“她就是个混账。”王宸冷冷的点评：“好了，这件事你后续去问苏青墨，怎么问你自己把握。挂了。”

李纯看着挂掉的手机无语。突然又生气了？看来惹王宸，不需要别的，直接提苏青墨就行！

按理来说王宸知道苏青墨的身份应该和齐珊一样啊，都是比他早一个月这样。李纯知道是见到苏青墨后对上暗号确定的，而他们知道苏青墨身份后见到她是在他去凌氏报道的那天。

所以这怨气也有还没有转换过来身份立场的成分在吧？李纯忽然觉得有些好笑，沉重的心情轻松了不少。

“咚咚咚。”

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