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笠人走进卧房将闻陶湘放在床榻上,白衣青年一脸黑线表示不满。
“不是,为什么要放我卧房床上,明明有药房的!”白衣青年不满地询问。
“不要如此小气,借用一下你的床也不会怎样,现在,请阡大医师为他医治吧。”斗笠笑着说。
阡医师冷哼一声以表不满,但还是走上前为闻陶湘把起脉,嘟囔道:“气息略有紊乱,内脉生气冲身。等等,这孩子体内的生机怎么会如此之多,竟足足有十数万凡人之量?而且还在渐缓增多,这根本不可能,难道这是灵寿古神转世了?”
“我哪知道?”斗笠人耸耸肩回答道。
阡医师这时却有些兴奋了:“这简直是为我渡灵药道而生啊,竟有些想收他做徒弟了。”
“我捡得你也要?再说也得询问人家意思不是么?”斗笠人故意说道。
阡医师转头冷眼瞪着斗笠人,斗笠人感受到“炽热”的目光,赶忙捂住嘴说:“好好好,我不说还不行吗?”但很快阡医师就发现了不对劲。
“物极必势得其反,生机过多反而会使人体衰竭,现在他的身体不仅正在衰竭,内中生机也在不断损害他的身体各部位。但按理说只有不属于他自身的事物才会冲击他的身体……说吧,这孩子哪来的?说实话。”阡医师以一种不容反驳的语气质问。
斗笠人看着阡医师的眼神有些心虚,扭过头不太敢看他,阡医师伸手捏住祂的脸,将祂的头给掰过来,眯着眼盯着祂再次询问:“说,还是不说?”
斗笠人思考再三,最后还是将事情真相说了出来,阡医师握拳用力锤了一下祂的肩膀后非常生气地说:“你想过后果吗?或许你自己可能比我更清楚,但你还是选择这么做了,这孩子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值得你这么做?”
“轻点,我也去想过后果,但他是打破命运枷锁的‘关键’,我也想要赌一把,我已经被束缚得太累了,或许现在的我对于来说‘自由’才是最为渴望的吧。”斗笠人表情有些暗淡地解释道。
阡医师叹了口气,然后扶着额头说:“唉,我这种散脱惯了的闲人,自然不懂得束缚的感受,随你吧,不过那邪教,虽然不想承认,但确实与我道同源,还真是可笑,一个汲取生机,一个渡送生机,有时候我甚至都对自己所信仰的产生了怀疑。”
“古神非人,无情无义,掌主道,衍三道,虽同源,心各异。人尚不可见古神,仅可见其影,由影而得其道,心存异而道不同,你也是懂的,有些衍生道之间的区别之大。我会再去调查一番的,孩子就交由你管了……咳咳咳!”斗笠人话还没说完,鲜血就吐了一地,原来刚刚祂一直在强撑着。
阡医师赶忙拿来手帕给他擦拭,并给祂拍后背,脸色沉重但又担忧地问:“你……你的身体已经到这种状态了吗?”
“没事,很快就能恢复,毋须担忧。”斗笠人静静吐了一口气,随后坐在椅子上静息。
“……”阡医师见状也不再说些什么,就这样静静地看了斗笠人一会儿,随后便开始为闻陶湘疗伤。
……
待到斗笠人醒来,看到阡医师还在为闻陶湘疗伤,头上汗流不止,斗笠人拿来手帕为他擦拭,随后阡医师睁开眼睛,看着斗笠人说:“他体内生机盛多且杂乱,我将他的一部分生机引导到他身体的各部位,但这远远不够,他体内不仅还存有生机,还有数万的冤气。”
“生机的话,嗯……我可以使用特制的灵器进行储存与规划,但冤气的话,也不可能引出体外,不然就可能聚化高等的冤气鬼,只能靠生机及封印进行压制,所以还需你的援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