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天泡澡休息让祝虹年精神焕发,旅途上的舟车劳顿都在热水中消散。
安稳的睡在床榻上,忽然被一阵喧闹声吵醒,尤其是一道尖锐的女声,更是如同乌鸦一般,吵的直心烦。
祝虹年恼怒的坐起身来,手按在旁边,却意外碰到了一个柔软的物体,心中一惊。
转过头,发现一位秀丽的姑娘躺在自己旁边。这时陶桃也醒了过来,睁开惺忪的睡眼,发现正有个男人盯着自己,下意识的尖叫起来,奋力的扯过被子。
祝虹年听了尖叫,又看到那双眼睛,忽然想起来:这是昨晚帮自己按肩的那个女孩,只是怎么就跑到自己床上去了呢!
陶桃此刻也是一脸惊恐:自己明明在家的啊,怎么可能不着片缕的出现在一个陌生男人的床上!
房间的门忽然被猛烈撞击了一下,响起周野阻拦众人的声音,但周野的声音直接就被喧闹声盖了过去。
祝虹年飞快的滚下床,手忙脚乱的穿衣服,但为时已晚,一群人已经推搡着周野闯了进来。
为首的是一对夫妻,男人体态肥胖留着络腮胡子,女人生的很瘦,一副刻薄的样子。
那女人进屋便扑倒床边,抱住陶桃,便开始哭嚎:
“我可怜的女儿啊!让这畜生玷污了清白啊!以后可还怎么嫁人啊!”
那肥硕男人也不甘示弱,上前就要去抓祝虹年的衣领:
“畜生!你敢玷污老子闺女!”
周野一个健步冲上前,一拳狠狠的砸在男人头部,冷声道:
“该死的东西,也敢用你个狗爪子碰我们家主子!”
这用了周野十成十力道的一拳直接将男人砸的头昏眼花,一个不稳跌坐在地上。
那妇人哭嚎不停,一会儿念叨自己女儿命苦,一会儿又苦自己男人要死。
祝虹年直皱眉头,不理会这对夫妇,自顾自的穿好衣服,又从桌子上拿起那堆女人衣物扔给陶桃,示意她先将衣服穿上。
刘铜梁忽然从人堆中挤了进来,刚进屋便高呼王爷恕罪。
祝虹年心中暗骂刘铜梁这个混蛋,刚刚周野并没有称自己为王爷,就是想保护自己,免得成为众矢之的。刘铜梁这一嗓子,让祝虹年整个人都爆炸了。
看热闹的群众们一听是王爷,慌忙的跪了下来,拜见祝虹年。那对夫妇相识一眼,他们看到了对方的眼中的恐惧。
该死的,不是说是个富商,能敲钱吗,怎么他妈的是王爷!
二人对视过后,心中有了主意,那男人忽然四肢抽搐,眼睛翻白,口吐白沫直直的砸向地面,眼看着要不行了。
那妇人的哀嚎声更大,仿佛她男人此刻真的死了一般,声泪俱下:
“啊啊啊,当家的,各位乡亲们呐,王爷杀人了啊,他先是强暴了我家闺女,现在又打死了当家的,啊啊啊,干脆连我也一起杀了吧!”
周野看着那妇人越看越气:此人竟然污蔑他家王爷,罪不可赦!但他此刻没有发作,他心中明白越是此刻越是不能给王爷添乱。只是死死的把祝虹年护在身后,生怕有人上前危害祝虹年。
那女人还在哭嚎,陶桃也穿好了衣服,有些愣愣的坐在床上。
外面的人群中忽然有人喊了一声:“还不快跑,在这等着让这畜生王爷杀人灭口吗!”看热闹的百姓们一哄而散,没必要为了看个热闹把命丢了。
那妇人心中害怕祝虹年真会大开杀戒,拉着陶桃开始向门外跑去。可怜的姑娘直到现在脑袋都是晕晕的。
躺在地上的男人此刻也活了过来,夺门而出。
刘铜梁此刻还跪趴在地上,周野见了此人,无边怒火蒸腾而起,一脚踹向刘铜梁,怒吼道:
“杂种!是谁让你陷害王爷的!”说着抽出腰间佩刀,一把将刀横在刘铜梁的脖子上,他甚至能感受到脖子上冒出的寒气。
“够了!周野,让他滚出去!”祝虹年吼了一声。
周野抓起刘铜梁的衣领,将其整个拎起来,走到门口,一把将其摔了出去,而后关上房门。
“嘭”的一声落在地上,刘铜梁慌忙起身趴回门边,哭腔道:
“王爷,真跟下官没关系啊!”
“滚!王爷不想听你说话!滚开!”
又哀求了片刻,刘铜梁才起身离开。
房间内,祝虹年坐在凳子上,呆愣的表情忽然变的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