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证据我其实不能乱讲,但我真的有这么的感觉,尤其是越到后面,我的感觉越强烈”。黎一鸣苦笑着说道。
邢开山看着他,思考了下,说道:“一鸣,没有证据只凭感觉的事是不能乱讲,一旦传出去,会引起内部的彼此猜忌与彼此防范,不利于团结,而且可能还会被有心人利用,造成各种混乱,这件事除了我以外,你暂时谁都不要讲,我们要做的就是暗中留意,收集线索和证据”。停了一下,邢开山坚定的说道:“不过你放心,如果真是我们内部有奸细,无论是谁,我们绝不姑息”。
说完狼哥的案子,邢开山从桌子上拿起一个案卷,对黎一鸣说道:“一鸣,狼哥的案子估计一时半会结不了案,慢慢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次又发生了个突发的案件,目前线索不多,受害人社会关系又比较复杂,经局里领导研究决定,这案子还是交给你们组来负责”。
黎一鸣干净利落的说道:“好的,具体是什么情况?”。
邢开山把案卷递给黎一鸣,坐直了身体,说道:“这次的受害人叫关智,三天前晚上在回家的路上发生了车祸,本来交警部门以为就是普通的交通事故,结果尸检时却在其胃里发现了安眠药的成分,正常人谁会在开车前吃安眠药,所以就初步判定其是被杀的,转到我们手里。关智这个人的情况有些复杂,年轻的时候因为打架斗殴致人残疾被判了3年,出狱后一个人跑到了香港,在香港待了有大概7、8年的时间,明面上说是在一贸易公司工作,但其实暗地里就是替人收账,跟黑社会帮派有瓜葛,后来他又回到了粤海,不过回来后倒是改头换面,干起了正经生意,成立了运输公司,这几年他的公司发展的不错,业务涉及到航运、建筑等多个领域,在粤海市的商界小有名气,属于商界后起之秀。关智这个人敢想敢干,听说为人很讲义气,性格豪爽,他的死亡在粤海商界还是引起了不小的波澜,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这案子暂时还没对媒体公开,案子的具体细节案卷里有,你拿回去研究,尽快行动,争取早日破案”。
黎一鸣接过案卷,听了介绍后,说道:“好的,邢队,如果没别的事,那我这就回去了”,得到邢开山肯定的答复,他便站起身,拿着案宗离开了大队长办公室。
回到一分队的办公室内,黎一鸣对着同组的3个人扬了扬案卷,说:“有新的案子了,来,一起说下”。
说着便把案卷交给了郝建民,“建民,你看看,总体介绍下情况”,郝建民拿过案卷,边看边说道:“死者关智,男43岁,本人的情况,1995年时因打架被判入狱3年,出狱后就去了香港,于2006年再次回到粤海市,开了个运输公司,今年9月10日,也就是3天前晚十点多钟,在开车回家的途中,行至沙角山上发生车祸,据目击者说,关智的车在正常行驶的过程中,突然发生转向,直接撞向了左边山崖,然后又侧翻到右边的悬崖护栏上,幸亏是护栏给挡了下,否则就要掉下悬崖,尸骨无存了”。
“这个案子之所以交给我们,是因为在关智的体内发现了安眠药的成分,所以关智的死被初步认定为谋杀”。黎一鸣说着,习惯性的从桌上烟盒中拿出一支烟,点火抽了起来。
李大志听到这里,说道:“那估计关智在驾车行驶到沙角山上的时,其体内的安眠药发生了作用,所以就出现了突然转向撞向山崖的情况,现在关键的问题是:关智在哪里吃的安眠药,又是谁给关智下的药?”
黎一鸣点点头,“这正是我们要找出的答案”。
高原接话道:“是啊,鸣哥,如果这些问题能找到答案的话,那凶手就手到擒来了,那咱下一步怎样行动?”。
黎一鸣考虑了下,说道:“这样,咱们分两组,我和大志一组,去法医部、法政科再详细了解下尸检跟物证的情况。建民和高原你们俩一组,先去交通部门了解下情况,看他们有没啥补充,然后找当时的目击证人,了解下目击证人情况并核实下目击证人所说的现场情况,然后,咱们晚上10点钟左右到事发现场集合,去现场看看还有没有啥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