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如果有一天见到了我娘,能不能告诉她我在这里,让她来找我。”小女孩恳求的说道。
“好的,一定会的,我答应你。”任我行诚恳的说道,随即想了想又问道:“那你得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你父母叫什么名字,我才能帮你找啊”
“我忘记了,我从这里醒来后就只有我一个人,只记得我娘告诉过我的这句话,我好害怕,只能一个人躲着。”小女孩有点委屈
“那你遇到人了怎么办?”
“那我就吓他们,我可厉害了,能把他们吓走。”小女孩悲伤来的也快去的也快,有点骄傲的说道
“就像刚才那样吗?”
“嗯嗯”小女孩得意的点了点头。
任我行明白了,他突然有点心塞。
假如自己有父母,大概也会这样吧。会痛苦,也会不断的去找他吧。
于是他做了一个决定,道:“我带你去找你的娘亲吧。”
“可是,可是万一我娘来找我了怎么办?”
小女孩虽然对任我行有着莫明其妙的信任,但是她不想离开这里,她坚信他娘亲告诉过她的话,她坚信有一天会来到这里找到她,或早或晚。
“那我们可以在这里留言啊,你娘如果来找你会看的到的。”任我行摸摸小女孩的头说道。
小女孩眼神一亮,说了一声好。
东方盈盈一直从头看到尾,也对小女孩心生怜悯,异常喜爱。连忙招呼小女孩一起坐,画面异常的温馨。
风停雨稀,木头烧的啪啪作响。
一道脚步声不急不缓的传进破庙。
来人一身儒袍,手执油纸伞,脸被油纸伞遮了看不清面容。
来了收了油纸伞,抖了抖伞上的雨水,转过身来,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不是白日那讨鱼汤的书生还能是谁。
话说那书生看向火堆旁的三人,眼神一亮,笑咪咪的对任我行拱手道:“唉呀,人生何处不相逢啊,道友,又见面了。”
“道友幸会儿,同是天涯沦落人,再来一碗鱼汤否?”任我行还了个礼暗暗戒备说道,毕竟太过巧合了。
“好好好,没想到这大雨夜还能喝到这么鲜美的鱼汤,即使再淋一夜又何妨。”说罢自来熟的掏出碗筷盛起汤来。
一边盛还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这是你女儿啊?”
说者无言听者有意,任我行摸了摸小女孩的头说道:“不是,这是我刚认的妹妹。”
“哦”
那儒袍书生便不再言语,自顾自的喝起鱼汤来,也可能太烫,发出吸溜溜的声音。
任我行下意识的离东方盈盈坐的近些把小女孩夹在了中间。
“道友也是在游学吗?”
“游那玩意干啥,我,逃婚。”儒袍书生漫不经心的说道,仿佛不是在说自己。
“哦,逃婚?”
“是的,逃婚!”
“吾观道友,衣袍华贵,一表人才,想必也腹含锦绣文章,如此之才,即便是身居王朝内也是坐上之宾,还用的着逃婚吗?”
儒袍书生放下碗筷,抬头一笑,有些猥琐:“我就喜欢听前边说得这些,要不再多说点?”
任我行一听,这肯定老江湖了,一个打岔什么也没问出来。
于是也插科打诨说道:“我一看道友,就觉得不凡,实话实说而已。
我对道友的久仰如同大河之水,滔滔不绝,三天三夜也表述不清。既然道友想听,那我就把我腹内为数不多能表达出对道友久仰之情的词表一遍。”
儒袍书生看着任我行的眼睛,相互对视,颇有种惺惺相惜之感。
“道友,同道之人啊。”儒袍书生感叹道。
任我行连忙摆摆手说道:“哪里哪里,不及道友阅历深厚。”
儒袍书生怒了努嘴撇向小女孩,说道:“你妹妹挺可爱。”
任我行听后明白儒袍书生的意思,哈哈一笑道:“人间四月阳春柳,不差西南一点风。”
萍水相逢,点到为止。
两人相视而笑。
外面的雨依旧淅淅沥沥的,想必下不了多久了。
此时一对男女慌慌乱乱的跑了进来。
“啊,林郎,这有人。”
女子突然看见庙里的一角一群人围火而坐吓得惊叫了起来。
男子慌乱的把女子挡在了身后,抚慰道:“洁妹,别怕,我保护你。”
男子借着火光看清了一群人身着儒袍,当即放下心来,护着女子走到庙里另一个角落安坐下来。
任我行朦胧间见这男子有些眼熟,但没想起来,又见这一对人没有太过的举动,也就没说什么,继续在火堆边烤火。
儒袍儒生有些意味的看着那边黑暗的角落。
安静了没多久,便听到外面敲锣打鼓,唢呐高亢嘈杂的声音传来,甚是诡异,谁家半夜里结婚。
声音越来越近,仿佛就是奔着破庙来的。
“林郎,我怕。”
女子娇弱可怜的声音似乎激起了男子的保护欲。
男子用力抱紧女子说道:“别怕,我会保护你的,即使是死也在所不惜。”
鼓乐声渐渐临近,仿佛是到了破庙大门口,嘎然而止。
东方盈盈看了一眼任我行,一只手放在储物袋上,另一只手护住小女孩,仿佛是随时可以出手。
任我行对视了一眼,又看了看儒袍书生,儒袍书生依旧老神在在,仿佛什么都没听着似的,便对着东方盈盈轻微的摇了摇头。
“吉时已到,请新娘上轿。”破庙外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不似人间的声音。
外面见无人回应便又喊了两遍。
依旧是无人回应。
破庙内无风自起,即便是隔着火堆,也感觉有些阴冷。
突然,破庙内泛起了绿光,只见两只灯笼突然无人牵动飘进了庙里并伴着点点绿色的火光,时隐时灭。
随后两道人形身影进去破庙。
两道人影的姿势很奇怪,身影有些生硬,仿佛是纸扎店里的纸人。
透过点点绿光看清了面容,妆容诡异,两道腮红异常明显,红得邪意。
没错了,就是纸人。
两道纸人突然停住,头颅九十度的旋转看向任我行一行人,惨淡的微笑对着任我行一行人诡笑了一声,说不出的吓人。
然后又一百八十度的转向了那对年轻男女,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那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