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术又拿起茶壶喝了一口，发现见底了，摇了摇茶壶，自有伶俐人过去拿走。

“这就是现在最大的事，去吧。”韩术将手一摆，刘小五知趣地退了出去。

……

史元龙不是孤身一人去找刘聚的，他带了一个家养的小厮唤作柳青，当然柳青的柳和寿春柳家的柳是没有关系的，有关系的话也不会做一个小厮了。

和别家的小厮不一样，怀远城中别家的小厮都是少爷的书童伴读，一个个手无缚鸡之力。只有史家的小厮一个个被史元龙给练的年纪轻轻就一身键子肉，当然有好处，每次和其他家里起冲突了，自家就没吃过亏。那坏处就是别家有什么好事，也不跟你史家一块玩耍了，被孤立了。

史云龙不怕孤立，城内的人不理他，他就到城外找。这一来二去，大家都知道怀远城有个史家大郎，虽是个衙内，却喜欢和城外的泥腿子玩在一起。

就这样史云龙认识了刘聚，本地最大的那伙土匪的头目，甚至史云龙还参与了几次“劫富济贫”抢劫活动。因此和刘聚义结金兰，从而成了这伙土匪的二当家，那年史云龙只有十六岁。

当然之后史云龙年龄渐长，也明白刘聚他们只是在“劫富”而已，所以史云龙和他们的关系也越来越远。

“刘大哥，你们是不是在怀远城劫船了。”山寨的大堂中央，史云龙开门见山地质问道。

刘聚躺在一个虎皮榻上，听到史云龙的话，站了起来，说道：“什么船？史家兄弟，你知道你刘哥我，虽然贪财，但更惜命！咱们一般就在乡下抢一抢土财主，那怀远城的大人，我怎么敢碰呢？”

“如果不是刘大哥，我就放心了。那请刘大哥将那人交出来，我好回去复命。”

“史家兄弟，你什么时候对鞑子这么死心塌地了，以前你可不是这样。”刘聚说道。

“不是鞑子，现在怀远城已经是红巾军占领了。”

“红巾军不是还在颖上吗？”

“刘大哥那是旧闻，红巾军的韩元帅现在就在城内，刘大哥不信可随我去见一面，只是请刘大哥将那人交出来。”史元龙道。

刘聚大喊道：“兄弟们昨晚可有人去怀远那边干活的吗？有就放个屁，别敢做不敢当！”

“是我干的！”只见一人从人群中走出来，此人剑眉星目，从面相上看就是个狠人。

那人走到史云龙面前，拱手道：“在下常遇春，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要连累了山寨。”

史云龙和常遇春互相打量着对方，都觉得对方是个危险的人物。这是一种直觉，男人的直觉。

刘聚看是常遇春，连忙走了下来，说道：“遇春兄弟，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呢？咱是酒不够，还是肉不够？为什么你要偏偏去怀远呢？你知不知道那里有多个贵人？他们伸出一根手指头，就能把咱们捏死！”

常遇春越听越烦，冲着刘聚大声吼道：“老子就是愿意去的！你他妈的就守着这个破山寨当个宝贝一样，也不嫌寒碜！老子就是想打怀远城。你这种人，老子早想一刀砍了！”

刘聚指着常遇春说道：“你……你……忘恩负义的小人！老子杀了你！”说完，拿起一把大砍刀就向常遇春砍去，常遇春后脚一收，躲开了这一刀。左手扶刀，右手直拳打在刘聚脸上，那刘聚脸上吃痛，手一松就把刀送到了常遇春的手上。常遇春将刀向上一撩，就把刘聚的肚子划了个大口子，躺在地上。常遇春再上前一步，一刀将刘聚的脑袋剁了下来。

常遇春捡起地上的人头，大声喊道：“还有人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