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距离有限，酒水柜台的站位没有私密可言。

灯光没有开全，不知夜色初上，这里又会是什么模样。

“你别紧张，我随便问问，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不要在意。”张薇安抚道，“这是例行公事的一个环节，我还会问别人一样的问题。”

“哦，我来的时间短，不清楚太多，人际关系也是混个脸熟，我和她们没有太多的交情。”茉莉轻声回道，“其实，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我才知道李总有个别名‘三生花’。至于，李总平时来不来的事，我只能说，自打我来这里工作，两个月里，我就见过她两次。不过，李总特别讨厌别人没有时间概念，尤其厌恶别人迟到，她见我那两次，总强调时间的重要性。”

“你听谁说过？那两次，李晓妍都一同出现在仙女酒吧吗？”张薇问道。

“我听行政室的水仙说过，她算是这里的老员工了。不过，你们千万别和她说是我告诉你们‘三生花’的事情。”茉莉回道。

“放心。另外，你见李晓妍来仙女酒吧的那两次里，李晓妍与王漫妮是一同出现在仙女酒吧吗？”冷波问道，“别紧张，这些话，我们也不会以外传的。”

“大概吧，我不清楚，工作时我很少关注他人，每天干完活，我就直接下班了。”，茉莉回道，“老板的事，我根本搭不上。

“最近，李晓妍来酒吧了吗？”冷波问道。

“那肯定呀，我们赵总不在，李总肯定得照顾生意呀。”

“你们的客户有天逸集团里的人吗？”张薇问道。

“不清楚。”

一楼的吊顶悬挂的水晶灯，华丽的外表一下子就吸引了人们的注意力。

店里空出了一个圆形舞池，它就在这盏水晶灯下。

微微凸出的金粉，点缀着白色大理石地面。

显然，曾小敏不知道华丽外表下，也隐藏了不少黑暗。

一股花香随风飘来，张薇突然问道。

“你们的信纸从哪里订购？”

“这事，您得问行政人员，我不清楚。”茉莉回道。

“她的别名叫什么？”张薇问道。

“哦，她就是水仙。”茉莉回道，“您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去忙了。”

“对了。”张薇回道，“你知道信纸上的花香是哪家的香水吗？”

“香水？”茉莉说道，“这您也得问水仙。”

“好，谢谢你配合我们的工作。”张薇回道，“今天的事，我不会和别人说起，要是别人问你接受警方询问的事，你就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好，那您忙，我就先走了。”茉莉回道。

茉莉返回了自己的工作区，她站在酒吧间，似乎仍在观望张薇。

此前，在浏览警方证物，即书写遗书的信纸时，对于水印的印刻方式和质感，张薇特意用手机拍摄了下来。

此刻，张薇沿窗依次拿起桌上的信纸，并与手机里的照片进行比对。

直到验证完全部桌面上的信纸，张薇没有发现不同。

“在别的地方还会有信纸吗？”张薇小声嘀咕道。

抬眼环视一楼，除了酒吧外，张薇再没有发现信纸。

走到吧台边，张薇仔细留意酒吧中，是否还有信纸。

可这里依旧没有。

不过，茉莉的目光却让张薇看出了一些信号。

“我们的信纸有问题吗？”茉莉问道。

“哦，我就是觉得这样的信纸很不错，要是可以的话，我也想给自己设计一款专用信纸，对了，这样的信纸，你们店里应该设计了不少花样吧？”张薇问道，“二楼的职员用这样信纸给顾客书写祝语和公文，多有氛围！估计，要是有顾客问你们购买信纸的话，你们也会赠送给顾客吧？”

“我们就只有一套，除了一楼，只有老板会用这样的信纸，顾客才不要这样的东西。”茉莉回道，“至于，二楼的职员用的纸张都是普通的信纸，没有水印和香味，再说，老总就算送礼也都是从海外定制的礼物，我们的顾客都很有钱，她们怎么会对印有公司水印的一张纸感兴趣，我们这里可不是仙女的粉丝俱乐部，我们自然也不生产仙女的周边。”

莫名其妙的话，引来了冥冥之中的线索。

“哦，奢侈品肯定有耳钉、手链之类的礼物了？”张薇问道。

“那是自然，我们为顾客量身定做的奢侈品，没有人收到的礼物会雷同。”茉莉骄傲道，“您也知道女人最怕撞衫，而且女人也最喜欢闪耀的东西。”

“你们员工也会受到类似的礼物吗？”张薇说道，“毕竟，你们也会有公司福利，总不会没有生日礼物，或者，小奖励之类的吧？”

“那不会，我们这里不讲究那些东西，我们都是实打实的现金。”茉莉高兴道，“其实，对于我们来讲，什么礼物都不如钱来得好，不瞒您说，今年过生日，就算我是刚来的职员，我收到的数目，那也是不少。”

正当张薇还想再仔细看看酒吧后面的唱片和CD时，冷波从暗门中冒出，仿佛，他一直都隐藏其中。

“我说，你结束了没有？”冷波调侃道，“我人可是早就约好了！”

“我正要上去找你。”张薇回道。

“对了，水仙也在上面吗？”张薇突然问道。

“水仙？”冷波回道，“哦，你是说孙怡吧，她就在上面，咱上去吧。”

“好。”

“您别忘了，别和老板说我和您今天说过的话。”茉莉紧张道。

“放心，我不会说，要是老板问起，你想说什么都成。”张薇安慰道。

“好，我知道了。”茉莉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