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上血字浮现:屠黄巾贼,获炼体心得2年,开山刀法心得5年。
血字汇成一股猩红气流,飞快地飘向少年融入他体内。
这贼人比之前几个贼寇都要强大,好在以有心算无心,侥幸被我偷袭得手了。
少年默自喃喃,感受着融入体内的燥热气息,伴随那气息滋养渗透,旺盛的生命力,强大的力量,不断自血肉骨骼和经络中滋生。
此等功效,简直匪夷所思!
暗自震惊适应片刻,急忙上前将无头尸体拖入院子,又把那脑袋拧进来丢地上。
关门。
少年单手提刀,若无其事的守在门口,等待下一个贼寇登门。
外面街上贼寇成群,少年势单力孤,他暂时还没信心闯出去,独自去面对那群疯狂的屠夫。
冷月幽幽,院子里寂静无声。
少年提刀在手,静静聆听外面的动静。
街上趴着一群衣衫凌乱的妇人,她们正在凄厉无助的哭嚎。
黄巾贼屠杀她们的家人,等待她们的命运,将会沦为杀戮过后的发泄工具。
街上阵阵猖狂大笑里,有火光点燃一家家农户,街面遍染血泊,一具具尸体躺在血泊里,熊熊大火燃烧屋舍,勾绘出一幅地狱人间图。
院子里木门后面,少年眸光颤动,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
他不敢出声,心里的怒火和恨意,压抑得他憋屈极了,但他仍旧死命地控制自己,控制那股杀出去的冲动。
发丝霜白的老人瘫在墙角,一张老脸呆如木雕,用呆滞浑浊的双眼,打量门口的少年。
“阿迟,我的儿,这是咋的了!”老人嗓音沙哑,呼唤少年名字。
他叫赵迟。
赵迟回头,静静凝望老人,沾染血珠的脸,挤出一丝柔和笑容。
老人扫一眼院子里的尸体,眼里的浑浊和呆滞消散些许,喘了喘,惊恐道:“你咋还杀人了!”
“别怕,都是恶贼,你躺着别乱动,也别出声,不然咱爷俩今晚死定了!”
赵迟说完,龇牙嘿嘿轻笑两声。
老人慌忙捂嘴,连连点头,赵迟暗道幸好,老爷子今晚没有发疯。
以前每逢雷雨夜,老头就会发癫,大吼大叫又大哭大笑,也不知年轻时候受多大刺激,导致精神失常,活着也时而太不清醒。
老人是在洛河边上捡到赵迟,那年赵迟五岁,至今日,他已养育了赵迟十年。
赵迟喊他老爹,老头很开心,更卖力的想法子养活这个儿子。
穿越过来这十年,赵迟没少受苦,老头更惨,为养活赵迟这只小崽子,他都没空发疯了。
浮事闪过心间,命运无常,谁能想到我居然会流落到东汉末年呢?
赵迟心里也不由一阵无奈。
这时,门外又有脚步声临近,来人扫视地面泼洒的血珠,以为是庄子农户的血,不做多想,他正准备再度迈步,忽又把提起来的脚放下,面部的松懈,立时一凝。
杀意,他感受到了一股淡淡的杀意,这杀意从前方昏暗的木门里,在往外溢散。
如一股无形的寒气飘来,刺人毛孔肌肤。
持有这股的杀意的主人,已经初步懂得隐藏克制自己的杀意,但还不够熟练。
所以被他察觉到。
嘿,有意思,这是遇到硬茬了么!
头缠黄巾的刀客咧嘴无声地笑,已归鞘的刀,被他缓慢拔出,寂静无声地拔出。
足尖靴子轻触地面,刀客的心跳和呼吸飞快陷入沉寂,浑身气机随之变淡。
赵迟立在门后,脸上闪过一丝疑惑。
他忽然察觉不到外面那人的存在了,什么也感受不到,但赵迟能肯定,外面绝对有人,偏偏自己又感知不到。
一股莫名的压抑感,笼罩赵迟全身,原本平静的心神,被压迫得烦躁不安。
心跳随之加快,似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朝他抓来,把他逼入了一个退无可退的角落。
有高手!
赵迟微微提气呼吸,想借此抚平内心的紧张。
便在他提气换气的瞬间,月光动了,月光没动,木门动了,木门也没动,而是门外的刀客动了。
眨眼,呼,吸。
一抹刀光横斩木门,透明刀气如切豆腐,将木门拦腰斩断,咔嚓一声巨响,恐怖的劲气肆虐,木门撕碎,木屑如漫天花雨爆开。
多亏刀法心得累积,赵迟立刻察觉做出反应。
这一刀骤然暴发,赵迟脸上不由浮现惊愕,但他身体反应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