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迷迷糊糊睁开眼,江文第一眼看到的是婆娑的绿叶与那无尽的蔚蓝天空。
缓缓起身,观察四周,郁郁葱葱的树木映入眼帘,鼻尖弥漫着独属森林的清新芳香。
“我这是在哪里?”江文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惊慌。
回忆之前的记忆,记得自己在家网购,好像是刚下单了一个造型精美的古塔模型,然后就……然后发生了什么?
沙!沙!
只听几棵大树枝叶遮挡处传来悉悉索索的响声,江文好奇心驱使下,朝声音来处走去。
穿过树杈的遮挡,他看到了一个身穿粗布麻衫的男人,正踮起脚尖去摘树上的果子。
江文下意识开口,“你好,请问……”
不等江文将话说完,不远处的男子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身子猛的一颤、腿一软,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江文心中疑惑,脑子也清醒了几分,快步上前扶起男子。
男子倒地的同时转头去看,就见穿着现代服饰的江文疾步而来,虽觉这人衣饰奇怪,但也是深深松了一口气,紧张的面容露出一丝放松笑容。
江文上手将人扶起,自是看到了男人面上表情,但并未多想。
男人摆摆手,表示无事,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小兄弟,你可是吓煞我了。”
江文面上一闪尴尬,“老哥,这里是哪里啊?”
男人自顾捡着散落的果子,“此地乃临铅山。”
临铅山,江文回想了一遍自己所在城市周边的山岳,根本没听过,难道自己是失忆了吗?
“老哥,这里距离丹河市多远?”
男人手上动作停滞一瞬,又打量了江文两眼,疑惑道:“没听说过,整个旗山山系应是没有这个地方,小兄弟应不是旗山山系的吧,是如何到的这里呀?”
此时江文已有了几分猜测,只是不确定,也不敢相信,便未多言,整个人陷入沉思,大脑似是在适应这个匪夷所思的猜想。
男人心下也有了几分猜测,目有亮光,眼珠一转,脸上立马堆起灿烂笑容,“小兄弟,若是不嫌,不若来我们村子暂住。”热情邀请道。
没过多去怀疑男人的热情,江文只道是自己遇上了好心人,点头感谢。
男人也不管手上果子,拉着江文就走。
路上江文旁敲侧击的套着男人的话。
“老哥,怎么称呼啊?”
男人步伐很急,对江文的问题只道简单回答,“叫我刘古就行。”
“刘老哥,这般着急,可是家中有急事?”
刘古动作一僵,面上扯出一丝笑容,“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家中女儿还在等我回家。
江文自动脑补幼女期待父亲归家的场景,为拉近关系,便是关心起刘古家事,“刘老哥,家中几口人。”
刘古眼有追忆,“妻早些年去了,家中只有我与女儿。”
江文面有自责,“抱歉!”
刘古却露出笑容,来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无事,幸是小兄弟来了。”
距离村子也就一两里,不多久两人便已进了村子。
村中景色不过几十家木质屋舍,其内村民个个粗布麻衣,没有一丝的现代痕迹,这就是个活脱脱靠山吃山的山民村落,自己所在城市绝无这种地方,江文这下子已有九成确认自己是穿越了。
只见村落中心聚拢着大批的山民,似是有什么集会。
江文两人靠近,总算是看到了人群中心的画面,只见中心五花大绑的五人,有男有女,各个面容恐惧,大哭不止。
江文身子一震,心头不由涌起一股不祥之感。他刚想转身逃跑,却是被刘古一把推倒在地,死死压住。这时又有几个汉子上前将他四肢牢牢锁住。
“刘古!你这是干什么?”江文惊恐地问道。
刘古却是露出了狠厉笑容,“此人可充当祭品,莫要将其放跑了。”
江文大骇,不可置信的看向刘古。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刚刚还热情邀请自己到村子暂住的人,竟然会如此对自己。
然而刘古已是上手将江文一把推倒在地死死压住,其力气之大,只觉如巨石,将人压的气闷,生疼不已。
又是几个汉子上前,将江文四肢牢牢锁住,动弹不得。
刘古快步冲到人群中心,将捆绑的一女子救下,两人相拥涕泪。
而江文被四个大汉压在地上,一脸贴地看着这“温情”一幕,让他心中涌起一股愤怒与绝望。
很快,江文就被绑在了中心木柱上。他拼命挣扎、呼喊,但都无济于事。周围的山民只是冷漠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场与他们无关的戏码。
祭祀仪式开始了,一个老人走到前面跳起了诡异的舞蹈,口中还念念有词地说着一些江文听不懂的话。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放弃。
大脑飞速思考逃生之法,奈何绑着自己的麻绳实在牢固。
祭祀仪式结束,连带江文的五人祭品各自被架在一根木棍上,像是抬猪一样抬着他们,数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抬着人往山上赶。
一路听着其他“祭品”的哭声,让江文本就不堪煎熬的内心更加无助害怕。
临近山顶的一处幽深洞穴前,五名被捆绑的祭品被山民小心翼翼地抬至洞口。这些山民面色恐惧,仿佛洞穴内隐藏着某种不可言说的恐怖。
江文,心中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与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