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玲绮一边说着,又是一勺子给赵云填了进去,这才继续的说道:“父亲颇为看重你,恰巧你重伤未愈,短些时日莫要想着离开了,便是你伤好了,父亲也不会放行。”
赵云将嘴里的汤药缓缓地咽了下去,轻声说道:“吕姑娘如此说辞……”
“你可有亲族在远?”
吕玲绮抬起头看着赵云,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并无亲族。”
赵云一顿,接着说道:“我拜师于常山,前不久方才于师弟二人下山,正巧遇见了吕主簿。”
吕玲绮闻言,忽然便没了声音,又是一勺子喂到了赵云的口中,忽而低声道:“父亲说你为人定然不错。”
“啊?”
赵云又是一顿,眉头轻皱,开口说道:“吕主簿此言,只怕是有些武断……”
“他所信奉,无非是手中兵刃。”
吕玲绮将已经见底的汤碗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起身走到了床的另一边,从床板与墙壁的一处缝隙边拿出来了一柄长枪。
赵云只需一眼,便能够认出来这正是他的长枪。长枪此刻已经被擦拭过,虽然白缨还是透着些淡淡的红色,却已经轻了许多。
“父亲说从你的枪法,与你的枪之中感受出来的。”
吕玲绮拿在手中,仔细的端详了一番,转过头看着赵云,开口说道:“这简直是让人不禁发笑,枪法之中能窥见一人之貌?”
赵云看着略带笑容的吕玲绮,不由得心头一颤,轻声问道:“吕姑娘?”
“罢了,与你说这些,不过是逗笑而已。”
吕玲绮一个枪花,将长枪背在了身后,紧盯着赵云,开口说道:“等你伤痛愈合,我到要瞧瞧,你这枪法有何异于他人之处。”
话音落下,也不等赵云开口,吕玲绮便拿起了桌子上的汤碗,转身走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