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宕机了吗?我没听说还有这种症状啊。”
她又叉起了腰,向远方若有若无的两个人影特别豪迈地喊道:“你俩别闹了!新来的宕机啦!”
我抬起头,看着两个似乎正在互相扔石头的身影逐渐变大。
看起来暂时停战了的两人跟女孩站在了一起,模仿着她的姿势叉腰站着,好像是在等女孩的下一步指示。
女孩只是招了招手,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走开了。但两个男孩却像是得到了什么指示一样,一前一后地把呆着的我举了起来。
把我举了起来?我意识到事情很不对劲,在半空中胡乱地划着空气。这一划,我居然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很轻盈,说起来的话像是在月球上一样。
念岁狠狠地把我从即将要飘走的状态拽了回来:“别乱动,你现在跟个氢气球一样,乱扑腾的话就飞丢了。”
海阳在一边帮腔:“然后飞到外太空,被冻成艺术冰雕。”
于是我安静了下来,任由两人像拽气球一样把我拽倒了一间屋子前。
这时氢气球一样的浮力消失了,我直挺挺拍在了地上。念岁没有管我,插着兜开门进了屋子,海阳则笑着来扶我站了起来,说:“忘了跟你说了,刚才那个汉子叫雁天,屋子里发号施令的叫大树,是咱的土匪头头。”
屋子里突然传来了铺天的杀意,于是我赶紧抱头蹲下了。还没反应过来的海阳就被划出残影的拖鞋钉在了屋子旁的草坪上。
屋子里传来了女孩的声音:“我比你像个男人是吧!”于是我理解了,她就是那个汉子雁天。
这是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前。
“孩子们给你添乱了,我叫大树,进来坐坐吧。”
我点点头,随着大树走了进去。整个屋子从外面看来像是用木头搭的,看起来我可能要过上原始人的生活了。我正这么想着,大树刚迈进屋子,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走到外面把插在土里的海阳拔了出来,拍拍身上的灰,把还在昏迷的海阳像掷铁饼一样丢到了二楼的某个开着的窗户里。
这群人真是卧虎藏龙啊,我不禁这样想。
大树招待我进入了屋子,屋子里的装饰让我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割裂感。壁炉上嵌着一个巨大的液晶电视,电视的电线却耷拉在下面没有连在插座上。壁炉前的地毯上摆着一张像是中世纪贵族用来开茶会的圆桌,桌子边却是一张单人沙发跟一张……钢琴凳子?
大树庞大的身躯坐在了钢琴凳子上,招呼着我坐到沙发上去。
小凳子摇摇欲坠。
大树朝着我招了招手,我才尴尬地把视线从依旧坚挺的凳子上移开。
“你刚来,有很多事都不了解,先大致跟你说一下,这里是一个类似梦境的世界,你就当是做梦好了,但是你不一定什么时候会从这里醒来,可能几天也可能几个月,因此先待在这里吧。”
他从口袋里翻出了一串钥匙,把其中的一把丢给了我,说“你还有很多要问的也明天再说吧,现在已经很晚了,先去楼上的空房间休息一下吧,楼梯正对的走廊最里面右手间,那个就是你的屋子了。”
我怀着很多疑问躺在了房间的床上,我本来还害怕屋子的布置会很老式,但是房间内却是标准的现代旅馆装修。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每个人好像都带着点奇奇怪怪的功夫在身上,我会不会也能拥有点超能力。此时隔壁响起了时断时续的呼噜声,大概是刚才被扔上来的海阳吧,这么想着,刚睡醒的我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