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将手中的没捂热乎的银子又揣紧了些,一脸的提防。
“跟你说过,要打架去找别人。”
烧桐油的路灯将那道两米高魁梧身材拉得更加庞大,如同一尊魔神在人世间晃荡。
有这种身材的人不多,这会儿能找到伊安的便只有鲜于巢。
“居士,陆笛被关家的人弄没了。”
“陆笛?”
“就是白日里的那位小乞丐,白日里要杀他的御前公公拿来了一张黑色的圣旨,将圣旨一打开,陆笛便消失了。”
“那你去找那个太监要人去啊,找我们的皇上也成,来堵我干什么?”
“你就不怕这一次作用在陆笛的手段下一个就用在居士你的身上吗?”
伊安不回答了,迈着她六亲不认的步伐走了。
“不怕,那个地方把我弄进去我也能出来。”
……
陆笛这会儿真的快死了,毕竟是被一位32级,一位33级的老皇帝追杀。
而陆笛自身的战力对战19级的鲜于巢都费劲,体内的一叶三花都完全摘下,正等待恢复中。
艰难的依仗着龙陵里的各种机关求活。
最后还是借助了一条暗河,暂时脱离了两位老皇帝的视野。
找到了一个无人问津的角落,拖着湿漉漉的身体艰难从河里爬起,平躺在地面,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顺便将身体内的前面机关中不小心中的箭矢强行拔下来。
箭口带着倒钩,深深嵌在肉里,每拔下一只,都等同于剜下一个血肉之坑。
但此等紧要关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能身上的衣服撕成布条,简单包括住以防损失过多血液后,就强行开拔。
万幸的是,中的这几箭都没处于要害部位,没有危及生命。
但不幸的是,陆笛还是草率了,贸贸然的拔出这几箭,造成的结果就是让他基本丧失了行动能力。
死亡,这种东西并不值得恐惧。
更何况,现在也不是必死之局。
刚给玫发去了自己所处的坐标,相信以她世界级boss的实力,杀穿这个副本来救自己也是可以期待的。
想明白这些利害关系后,虽然下一刻就有可能就会身首异处,陆笛好整以暇的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毕竟这会儿,也做不了别的。
恩,天是用泥巴糊的,地是用石头筑的。
或许这个时候用路崎岖,日惶惶,水聚作云涌,山旋化龙翔之类的有逼格的字句更符合当下的意境。
但奈何,这会儿自己只能躺在这个臭水沟边一动不动,看不到这个庞大的龙陵到底有多庞大,其中又有着什么文化。
能看到的便只有眼前的这几块石壁石砖。
非要说点什么日啊,云啊,之类的意象便就太牵强附会了。
也就只能看到什么就是什么了,恩,确实是没文化的体现了。
头顶上的泥巴是褐土,土凉性硬。
躺着地方是用青岩铺就的地砖,整体还算光滑。
继续往下深究,下方是褐土的话,那么这个龙陵上方应该是草木茂盛。
自己躺着这方青岩真题还算光滑,应该是就地取材,从附近的大山中开凿出来,再行切割。
这工程量,发动的民夫只怕万计,十万计……
胡思乱想间,这本来为了消除当下生死未卜处境恐惧感的行为,竟然让白日里伊安表演画龙取肝时激发的那种求真再度涌现。
心念一动,本来光滑的地砖上突然被像豆腐一般的被划开,划口是几条笔直的划痕。
陆笛惊觉,自己好像掌握了一种不可思议的能力。
而这个能力是空间切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