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这是眼红想要钱和给朱朱下马威?”陈林心说上辈子常听朱朱跟大家吐槽管管家不省心,没想到这么早就开始了。
“我哥当场翻脸了,结果我嫂子平时嚣张惯了,所以我哥没镇住,是个耙耳朵,我姐就躲我姐夫背后,阴戳戳的!”
“然后你就毛了?”
“老子喊他们把这次结婚花销一个一个列出来,当场给他们把钱结了!然后我跟我老汉儿说,以后一个月300!最后问他到底啥子意思!”
“然后呢?我看你爹今天说的话,是当场表态支持你了?”陈林把今天的感觉说了出来。
“支持个屁!不晓得我嫂子和我姐他们说了什么,他腔都不开!我妈倒是从开始就接了我哥班跟我嫂子和姐姐在吵!”
“那还好,你哥你妈还能挺你,后来你又做了啥,今天他们态度变化这么大?”
“老子把直接把姐夫锤了一顿!然后差点把猪圈点了!我动手的时候我嫂子还在骂,我哥也动手了。”
“怪不得我看你们柴房有点乱哈,最后咋个收场的?”
管管得意的笑了:“龟儿两个都是样子货,真动手就怂了,打完老子就回屋把包里的钱全拿出来摆桌子上了,说要分家!以后妈老汉儿跟我过!
我妈提劲啊,当场就同意了,还骂我老汉儿,说他不去,她就自己来跟着我,帮我带孩子,以后老家都不会管了!
然后我爹也转头开始臭骂我嫂子和姐姐姐夫了。”
原来根本原因是嫂子和姐姐一家眼皮子浅,只看到眼前利益,父母花了一点钱为小儿子操办婚事就有闲话了。
结果被管管打一顿后甩出一大堆钱,才知道自己错得厉害,明白了以后老家这拨人可能还要靠管管才行。
“处理得还可以,很多时候讲道理没用,还是得先讲物理才行!
以后你哥我们多帮衬,你家太穷了,嫂子又是个泼辣的,他要会挣钱才压得住!”
陈林也随口分析着,丝毫不顾及这是管管的家事。
管管听了也跟着点头,丝毫没觉得陈林给他出主意有什么不对。
说完糟心事,两人又是沉默,出这种事,多少还是有点影响心情的,后世不知多少家庭,因为小两口结婚闹出矛盾。
陈林准备换个心情,于是开玩笑道:“那你姐回家多半挨了一顿哦?”
“哈哈哈哈,你没仔细看,左边脸被头发挡了,掀开应该还有印子!”
“你姐被打了,你们家里没说啥?”
“我和我哥想找姐夫麻烦的,我妈拦住了,说让她长长记性,好知道那边是自己人,对了,是我姐来告状的时候,我妈当着她面说的!哈哈哈,你不晓得,当时我姐那个表情,笑死人!”
“这事你跟朱朱说没有?”
“说了,朱朱没说啥,还夸我能干,能保护她勒!”说起这个管管又是一阵傻笑。
“嗯,说了就好,一定不要隐瞒,两口子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
陈林说完又沉默了。
上辈子重生前最后一幕又在眼前重现。
波波吐露他是实在撑不下去了,才跟儿媳说了,很晚才说是因为怕儿媳无法接受和他离婚。
儿媳知道后没说什么,还表示要和他一起面对。
波波说到儿媳的反应的时候,已经是泣不成声,说要是早知道儿媳的态度,或许就不用拖到这么严重了。
这就是夫妻之间没能好好沟通,波波养成了对自己万事考虑最坏的结果,对别人总是报喜不报忧,也不管自己有没有能力承担结果。
陈林又想到自己,也是一个样,对思华也是报喜不报忧,没那个能力又打保票能应对一切,往往最后结果会很糟,从而使得思华越来越暴躁。
陈林深呼吸,专心开车,不再想上辈子的糟心事,快速转头撇了一眼管管,发现他还在那想着朱朱的话傻乐,于是决定不能自己一个人糟心。
“你就都这个情况了,不知道连长那边会怎样哦,他两个弟弟不是省油的灯。”
果然,管管的表情也严肃了,他之前和连长一个宿舍,对连长家两个奇葩弟弟了解更多。
“到时候怕不是要把张凯他们都带上,到时候看情况不对就直接上手收拾!”管管又开始莽了。
“滚远点哦,张凯他们还那么小!说好了跟着我们挣钱,结果就被带去打架是吧!”陈林吐槽道。
“你刚还说讲不通道理就先讲物理啊!讲物理人少了能讲啊!?”管管急了!
陈林懵了。
“不是,你还懂物理?”
“看不起谁呢,我不懂物理还不懂讲道理的反义词么?”管管感觉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妈的,平时你们就这么看我的?
“你特么还知道反义词!?”陈林更是震惊了!
“不是,眼镜儿,你特么是有多看不起我啊?”管管也无语了。
“你七八年后可能知道,但现在没道理啊,被我回来的波动影响了?变大聪明了?”陈林损起兄弟来是半点不当人。
“我本来就是大聪明!最近我侄子做作业我辅导的,所以知道的,可以不嘛!”
管管怒了,陈林却放心了,还好还好,果然是个大聪明,不存在被我影响的迹象。
“到时候我们看连长咋个办吧,他无论做什么,我们都支持!”
“好!”
第二天陈林管管又把朱朱家需要的东西送回了朱朱老家,这年代可能路途不便,还是遵守着一些老规矩,管管婚期前能去朱朱家,朱朱却不能去管管家。
后世就没有这么多规矩了,隔得再远,或许不能婚期前登堂入室,但酒店彩排什么的,是两家人都会见面的。
终于来到了12月25号这一天,91年的盆地冬天还没有什么污染,特别是省城周边区县范围,天空不会总是灰蒙蒙一整个冬天。
今天老天爷很给面子,天朗气清,可以预见日出之后必定风和日丽,肯定是盆地人最喜欢的冬季天气,阳光照在身上不会热,只觉得暖洋洋的那种。
陈林一众兄弟凌晨就到了管管家,管管一身崭新的便宜西装,完美遮掩了自身的憨气,显得精神抖擞。
必须得抖啊,在12月末结过婚的朋友们应该都知道,不抖不行。
连长三天后就该他结婚了,今天也来了,就不跟着管管去朱朱老家接人了,在管管家里帮他大哥接待客人。
管管和陈林、孔老二、东东四个人出发了。
这年代没有伴郎伴娘的说法,朱朱那边回来也就她亲弟弟一个人跟着回来,当初思华也是二哥送到汪镇老家的。
熟门熟路的来到朱朱家门外,四人下车发现大门紧闭,一张圆椅放在门口,朱朱的弟弟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五张高脚凳列在椅子前,每张凳子上摆着十个碗,碗里液体清亮,风吹有酒香传来。
管管四个人傻眼了,这尼玛什么阵仗!
第一时间四人心里的想法是连长不当人,是不是提前知道了才借口帮着招呼客人没来。
第二时间,陈林三兄弟转头看向管管:你家朱朱没提前告诉你?
管管也傻了,确实没说过啊!
陈林一看管管的表情就知道指望不上,赶紧把背上的包摘下来,准备红包开路。
结果朱朱弟弟开口了:“莫要这么早掏包包,还没到这个流程!五个兄弟咋个只来了四个,联军哥呢?”
“招,招,帮着招呼客人。”管管一点都不莽了,怂得不得了。
“哦,那就没办法了,摆都摆上了,没道理撤下来,你们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