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博奥问出了心中最重的疑惑:“咱们也藏在尸体里面吗?”
“不,我带几人躲在地下,应对突发情况。”
秋风呼啸,人之哀嚎,乌鸦悲叫,狗伏低吠。
半个时辰过去了,秦坤仪行走在白布之间,帮着白家爷孙。
第一个竹罐拔出,黑色的瘀血从中流出伴随着刺鼻的恶臭。
接踵而至的是一个一个的竹罐拔出,院中飘荡着令人作呕的腥气与恶臭。
幸亏是个秋天,要是个夏日,这些院中差不多都会因中暑而亡。
白家爷孙瘫坐在地上,气喘吁吁。
瞎眼的白氏,左手拄棍,右手拿污水壶。
给爷孙两个递了过去。
在这个时候有水喝已经算是大户人家了,水源被山匪垄断酿酒,只留下一点点污水让村民争夺。
秦坤仪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才发觉自己一天没有喝水了,但一点喝水的欲望都没有。
白衔玉刚喝完水便注意到坍塌的西墙。
“这墙怎么塌了?”
白衔玉瘸着个腿,缓步查看墙的情况。
看到墙没有修复的可能这才长舒一口气。
笑嘻嘻道:“终于能给这个烂墙换新了,幸亏没砸到我儿子,太好了。”
秦坤仪上前几步,拍拍白衔玉的肩膀说道:“老先生今晚有个事,需要你配合。”
“但说无妨。”
“就是在你家的地下两丈深的地方,开凿成地下医站。”
“无妨,我家中无一人精通战斗,只会些医术能帮上忙是最好了。”
秦坤仪又把计划给白衔玉复述一遍。
白衔玉疑惑道:“为何不把人都送往地下?”
秦坤仪笑道:“那样人数对不上,我怕山匪中有比我精通土术的,在一窝端了,那不彻底失败了吗?”
“言之有理,不是还有一位小兄弟吗?”
“那人搞不清楚目的和真实修为,甚重考虑下,我那一记觉得是最妥当的。”
皇甫翰塌着碎墙从中走出,背后八剑各托十具死尸。
皇甫翰一进来便说道:“饿了,忙一天了,没吃饭呢。”
白衔玉招呼着白氏让他进屋做饭。
秦坤仪对皇甫翰说道:“下回出去,注意点,留尾巴了。”
原来皇甫翰回来的时候,秦坤仪已经感觉到了两人,其中一人行踪诡谲,秦坤仪依然料定那是山匪派下来的探子。
秦坤仪小声说道:“该干什么干什么,不要刻意的表现出来。”
皇甫翰去帮忙白干处理伤员。
秦坤仪则是潜入地下朝着村南跑去,抓捕那名探子。
那名探子似是有所察觉,开始狂奔。
在速度上秦坤仪更胜一筹,跳出来摁住那人。
眼神狠戾的问道:“你叫什么,何目的?”
这名探子终是软人,恐吓几声便是全都招了。
秦坤仪手起刀落,将那人杀掉,圆滚滚的头掉在地上。
秦坤仪将那人扒皮,烂肉扔到原地,皮则是挂在村口石碑上。
这也算是对山匪的一种对抗。
在那名探子身上得出一个信息,那就是,夜袭连云村,一个不留,全都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