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缜看了看那飞驰的车轮子,哪里敢跳。“哎呀!不行啊,我要跳下去,人就被搅成肉馅喽!”
他还不死心地地拿着金子,要往首领跟前挤。
石水凤真怕首领一下子会把他们俩都咔嚓了,直接给了卢缜一脚,卢缜本来身子胖,一晃荡,就坐在了下面,险些把石水凤给坐屁股底下。
石水凤照准卢缜的胖身子又是一脚:“快下去吧!”
总比被杀了的好!
石水凤这一脚踹得实在狠了点,直接把卢缜的后腰踹肿了,直接从车板上滚了下去。
这完全超出了那首领的预料,石水凤抓起卢缜遗漏的钱袋子,从里面一抓出来一把石头子,嚯!这哪里是金子?
她也不管了,直接往那首领身上打去。
首领原本都跳下车了,被她的行为彻底惹怒。他重新跳回车上,将石水凤咣当推倒在车板上石水凤顿觉头晕目眩,后背疼痛难忍。
而她的半个身子都向后仰着,掉落在车板下面,头发稍微动一下,就会绞进车轮上,头皮都会给她扯下来。
那首领将直接将她的一只手腕紧紧地绑在车上,随后一脚将她利落地踹下马车。那首领从马车跳下来,一掌击打打头的马身上,那马受了惊吓,前蹄腾空,猝然发力,将石水凤像沙袋一样,扬起来有半米高,随后摔落回地面。
“啊!”石水凤感觉全身骨头都要碎了。
捆绑住的石水凤左手的麻绳,把她细嫩的手腕皮肤勒出了血痕。
钻心的疼痛令她眼泪止不住地流,心里十分后悔,为啥不早点学习武功?
刚学的那点轻功,连逃命都不够!呜呜~
可怜的石水凤就这样被马车拖着疾驰,拖行着,衣服摩擦在地面上发出嘶嘶声,所经地面不住扬起烟尘,细碎石子打在她的脸上,双眼难受得很。
石水凤被发疯的马拖行着,整个人都要散架了。
她拼命地喊着,“停下!停下!咳咳!”她每次张嘴喊话,都会被尘土呛到,禁不住咳嗽。
可马匹受了惊吓,正陷入癫狂状态,四蹄生风在山路上狂奔,而它的同伴们也受了它的影响,不知所云地慌乱跟跑。
怎么办?这样下去,自己肯定得死!
她摸索着身上的匕首,可是摸了几次都没摸到,可能在刚刚掉落在地上了。
糟糕!
这可怎么办?
石水凤感觉自己身上火辣辣地疼,呼吸一次就被灰土呛得要窒息过去。
身体越来越无力,神志也模糊不清。
恍惚间听见几声乌鸦叫声。
她怀疑自己恐怕是产生了错觉,或者是。。。。。。她命不久矣的前兆。。。。。。
乌鸦不是不吉利吗?
正在这一刹,前方突然发出树木轰然倒地的声响。
“轰”“轰”“轰”
还不只一棵,一下子倒了不知道多少棵树。
还未等石水凤反应过来,那马车已被横七竖八倒地的树紧急逼停。
跑在前面的两匹马顿时抬起双蹄,嘶鸣起来。
随后,空中响起了一阵笛声,那声音十分悦耳,听得拉马车的几匹马很快地宁静起来,渐渐地站在原地,不再动弹。
石水凤以为是自己产生的幻觉,怎么会?
到底是谁在帮自己?
她艰难抬起头时,看见五六只黑羽乌鸦正在她头顶盘旋几圈。
“唰!”
她左手上的麻绳,被什么一枚飞镖割断了。
石水凤扯开了绳子,踉踉跄跄地爬起来,只见那几只乌鸦从她头顶掠羽而过,穿进旁边密林中。
“鸦十三!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没有人回答她。那些乌鸦已经飞远,变成一个个小黑点。
自上次从崖底上来之后,石水凤再没见过鸦十三的乌鸦,更没见过他本人,心内一直有愧。若不是,当初她自作聪明地将海匪李胡一从牢房里弄出来,想把李胡一协助她把李胡一藏起来,在路上,他们也就不会遭遇各方势力地追赶,鸦十三也就不会生死未卜。
鸦十三凶多吉少,可她又同时怀疑,轻功那么好,又会各种暗器机关的鸦十三会那么轻易就死掉吗?
石水凤看了看左手腕上被绳子勒住的血痕,又回头,蹲下身,寻找刚刚割断她绳索的东西。
是一枚暗器。
她看了看那暗器,将它收在身上。
石水凤刚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刚在拖行中,被磨破了好几个口子,把腰带系紧。
这时,却隐约听见有人哭哭啼啼的声音。
她轻手轻脚地顺着声音,慢慢地走进了密林,她悄悄运转内力,让脚步变得轻盈。
“啪!”
石水凤躲在大树后面,定睛一瞧。
原来是一男一女。